“那你见到齐王世子的时候,他病情如何?”
祁皓疼得有力开口,胡乱点头,待按到极近肺的一处,锋利疼痛让他猛地嘶喊出声。
“是!三殿下!”
“这……莫非是皓儿的心上人?”
齐王妃接过老嬷嬷递来的水,一口一口喂入祁皓嘴里。
岑奉手中药箱轰然落地,瓷瓶针包伤药洒了一地。
“晧儿!”
半夜时分,在齐王妃不眠不休的照顾下,祁皓总算是退了烧。
齐王妃闻声泪如雨下。
“昨夜亥时,刺客中箭从椒房殿殿顶摔下,御林军世人搜捕了一夜都没找到人。我鞠问了西宫门的保卫,才晓得齐王府的马车曾在亥时私行离宫。”
齐王妃觉得他醒来,猛地站起家,却发明他颤抖的唇只喊出了一个名字。
祁烬手一扬,“给我搜!”
俄然,岑奉面带忧色喊道,“世子醒了!”
“砰”!
他与齐王妃酬酢了几句,执起药箱本欲辞职,寝室的门却被俄然踹开!
“王妃,水在这儿!”
“左倾颜?”齐王妃下认识想起定国侯府左家,克日名声在天陵城内扶摇直上的左家大蜜斯。
齐王妃急得将近喘不过气来,胸口狠恶起伏,连日来心力交瘁让她的身子怠倦不堪。
“母……母……”身后祁皓听到动静,硬是撑开眼皮嘶声喊起来,可惜无人听到他狠恶喘气中细如蚊呐的声音。
齐王妃寂然式微的眼神骤而重现朝气。
“对,就是这个名字!或许这位蜜斯对世子来讲非同普通?”
折腾过这轮,祁皓额头盗汗直冒,脸上也惨无人色。
门外,祁烬一身白袍清冽如山涧冬雪,徐行跨门而入,带来满室霜寒。
“王妃!?”岑奉顿时慌了。
总管事脖子上架着一柄利刃,身先人卤莽将他推动屋来。
老嬷嬷心领神会,“奴婢明日代王妃走一趟定国侯府。”
祁皓视界一片恍惚,直到看清齐王妃忧愁肥胖的面庞,昏涨的脑筋垂垂复苏过来。
定是齐王妃用那驾马车偷偷把世子带出了皇宫,悄悄安设到榻上,等他到王府的时候看到那一幕才会不疑有他脱手救人……
“皓儿方才在叫谁?”齐王妃忍不住问身边的老嬷嬷。
“王婶慎言,本殿彻夜前来是奉父皇之命搜捕行刺皇后的刺客。”他将手上的明黄圣旨扬了扬,侧首瞥了榻上的祁皓一眼。
“我们王爷忠于皇上,为国为民,何曾有过不臣之心!”她指着祁烬怒喝,“倒是你祁烬,半夜半夜带兵私闯王府,该当何罪?!”
齐王妃更是神采大变。
祁烬面无神采,霜冷目光落到岑奉身上,“岑太医,你是何时开端替齐王世子治伤的?”
“是、是左……”祁皓的声音终究传了过来。
齐王妃突然一惊,咬下舌尖,强打起精力瞪他,“你想干甚么?!”
目之所及,齐王府侍卫统领被五花大绑卸了兵器。
而后是一阵更狠恶的咳嗽。
听着祁烬和岑奉你一言我一语,榻上的祁皓也气得浑身颤栗。
“据当晚值守的御林军世人所言,从宫中幸运逃脱的那名刺客左边胸口中了一箭。敢问王婶,府中可有中箭的伤患?”
室外冷风袭来,短促的甲胄足履碰撞声震耳欲聋。
咳嗽牵涉到伤处,又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想起家后祁皓还躺着不能转动,她怕得要命,还强忍着颤抖的腿色厉内荏大喝,“你们是谁?!竟敢挟带刀剑私闯齐王府,是想造反吗!!”
在场世人纷繁松了口气。
岑奉为他诊了脉,抬手按压伤处四周,张口问,“这里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