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殷恬恬也算得上美人一个,再加上她身边的几个美婢,今晚他过得甚是对劲。
左倾颜满身一颤,捏紧了手中暖玉,淡淡的苦涩溢上喉间。没想到,她们还能有相逢之日。
殷氏垂眸间思路万千,没想到殷恬恬为了抨击左倾颜,竟将她拖下水!
四皇子已有正妃,她今后入了府也只能屈居侧妃,依着他暴戾霸道的性子,她这辈子算是毁了!
“是吗?颜颜。”贵妃的目光看来,分不清喜怒。左倾颜却不知不觉红了眼眶。
归正,姑姑毫不成能帮着左倾颜。
喜新公公是来干吗的,在场世民气里清楚着,皇上赐婚闹了乌龙,天然谁也不肯提及,触皇上的霉头。
长廊绝顶,棠贵妃一袭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莲步款款而来。
左倾颜唇角勾起,“你当然帮着你家蜜斯了。谁都晓得,本蜜斯自幼常常出入皇宫,这条路走了不下百次,真要去四殿下的寝宫,何需你一个尚书府的奴婢带路!”
话罢,意有所指地睨了殷氏一眼。
“皇后摒挡后宫肮脏事,臣妾本不该多问,只是传闻颜颜也过来凑热烈了,她从小性子娇纵,怕她言行无状,冲撞了皇后,特地过来将她带走。”
而上面那位,怎会答应一个没用的棋子活着?可若不说,殷家那边也不好交代......
殷恬恬不由一滞,紧紧盯着殷氏,只要她随便说一句,承认暖玉早就弄丢了,皇后就能借此发作左倾颜!
殷恬恬内心嘲笑,左倾颜既然亲口承认东西是她的,那今晚的事就别想置身事外了!
殷氏的目光刹时紧了紧。
见她沉默,皇后发话了,“殷氏,这东西是如何回事?”
“你母亲的玉佩?”广袖中素手一颤,渐渐蜷握成拳。
有了喜新公公如许的证人,皇后也不能再发作她,一双凤目微扬,瞪着殷恬恬,“这么说,是殷大蜜斯扯谎了?”
“姐姐真是能言善辩啊,不过,想必姐姐在尚书府没管过帐吧?”左倾颜轻问。
“贵妃娘娘驾到——”一个尖细的声音穿透寂夜的清冷。
皇后看着她道,“冲撞倒是没有,不过听殷大蜜斯说,今晚是左家蜜斯将她打晕,扔进了衡儿的寝殿。”
“我没有,皇后娘娘,我是被贼人打晕推动殿下房里的......”殷恬恬恍然,忿忿指着左倾颜,“是她打晕了我!把我推动去的!”
“mm不必多礼。平身吧。”皇前面对多年盛宠不衰的棠贵妃,也不得不放下傲岸的姿势。
换言之,殷氏若敢说一句不晓得,那她就有来由请祖父做主,收回侯府的中馈之权!
“这是......”
“殷姨娘。”左倾颜笑容可掬的唤了一声,“答案,你可想好了?”
左倾颜有条不紊隧道,“我本筹算本身去的,没想到走着走着,就碰到了烬王殿下,一起吹风,我人也复苏了很多,他说送我回宫宴找二哥,刚好赶上了皇上身边的喜新公公。”
左倾颜笑容更深,“既是嫁奁,我母亲过世后移交中公,天然是登记在册的。殷姨娘掌管侯府中馈十六年,每一笔变动,都需求盖上她的印信。这款观音暖玉本来该在谁手里,帐本一查就知。”
思及此,殷恬恬胸中恨意难平,她就算是死,也要咬下左倾颜一口肉来!
“殷姐姐不要含血喷人,你说是我做的,可有证据?”左倾颜一脸委曲,看起来有些无辜。
左倾颜这锅甩得巧,若她说出倒霉于这丫头的话,贵妃和老侯爷定不会放过她。保持了多年的形象一旦有了裂缝,老侯爷必不会放心让她持续掌管侯府中馈。
棠贵妃冷然勾起唇角,侧开了身子,不肯受她的礼,“你该跪的是皇后娘娘,本宫不过是来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