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同闵秀心这般没有自主神智的阴魂,也有炼气、筑基修为的真正鬼修。
究竟是本来宝船中所余的机括禁制,还是鬼面布下的迷局?
裂隙宝光(四)
苏长宁与玉容互换了一个眼色,上前半步,向着鬼面笑道:“鬼面前辈,请。”
灵渊目光如剑,淡淡扫了他一眼,道:“不如你先行一步?”
庚破天随后也跟了上去,严清荷扭头看了看苏长宁这边,也不知想到了甚么,面色一沉,被玉容成心偶然地漫步而来挡住了目光方才罢了。倒是漱月仿佛特地坠后半步,等了苏长宁一起才进入裂隙当中。
不知为何,白影的语声听在苏长宁耳中,却有些熟谙。
心中一凛转而内视,便见丹田当中空空如也,本来温养此中圆润快意的丹珠,竟是消逝不见!
漱月的元阳之身,对阴物来讲恰是大好的补品,怪不得先前他的进犯不但不能伤害到闵秀心,而是令她食髓知味!
成为阴鬼的修士,过往影象全失,只知遵循本能行事,服从于将其转为阴鬼之身之人。
“鬼修?”苏长宁心中一凛,两三道冰晶锁链由护体灵气中生化而出,腾空向白影挥去。
冲和与灵渊各自施为,将裂缝上的残剩禁制废除后又以神识扫过,肯定没有非常后,便抢先借由裂缝入内。
“苏长宁。”那边漱月已筹办再行进步,却见她因白影之事遁速略减,便转过身来蹙眉唤道。
看来能以散修身份修至元婴,手底定是有几分真工夫之人,不成涓滴小觑。
这白影看起来非常漂渺,并无实体,被金芒刺中涣散后复又天生,乃至还比先前更凝实一分。漱月的统统进犯对它来讲仿佛都没法起到感化,一时之间竟拿它没有体例。
及身的煞气越来越重,沉沉地压下来,几近连动机的转动都要在这般压抑之下停止。而阴寒也越加砭骨,恍若一根根细如牛毛却锋利锋利的小针,直直扎入人的经络骨髓当中。
鬼面上人这一去,竟如一滴水珠融入大海,再无动静。
苏长宁银光裹身,细看之下其间尽是一个个藐小剔透的六角冰晶,偶有劈面而来的阴风煞气,尽数被她这护体灵光冻在了原处,没法再进一步。
鬼面看来对此处甚是熟谙,与他在裂隙外的表示大不不异。
向前行了一段路,便见先到一步的冲和、灵渊,鬼面、青虹宫世人皆在,耸峙在他们身前的,便是元磁黑镜中曾映出的那道庞大障壁。
只听灵渊剑君冷冷一笑,道:“你要来,便来。”
苏长宁不知为何却觉心中一动,顺手自储物囊间取出一枚定魂珠,将闵秀心的阴魂收在此中,方才跟了上去。
此时她竟仿佛一无所知
亲目睹到后分外清楚,确切是烛龙阁徽记无误。
也不知是闵秀心与谁结下了如此深仇大恨,才会被活生生地炼成了阴鬼之身。
不过已有两位真君在前,扫开了很多停滞,那些阴寒之气不过大多擦着他们的护身灵气滑过罢了。
他如此利落,与先前大不不异,苏长宁心中模糊感觉有些不对。
行至近前,苏长宁公然又瞥见了之前在元磁黑镜中所见的那一道由灵石镶嵌而成的偃月标记。
他一语未竟,便被苏长宁含笑打断:“以师兄胸怀,此事不敷挂怀。”
“哼,无礼小辈!”鬼面本待他们都进入后缀在最后以策万全,可被苏长宁一点破,脸上到底有些挂不住了,语毕含着无数扭曲恍惚人脸的青雾由足下腾起,满盈身周,也向裂隙间跃了出来。
鬼面虽修为犹在他与冲和之上,但就算他们不会同时脱手对于他,只要有另一人掠阵,鬼面想要自他们处讨得好去也是妄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