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辽饷岁费千万,如何能让建奴过了山海关!”徐靖恩有些惊奇,随即又发笑:“这兴亡之道向来都是没有事理的,如果费钱多就能免于灭亡,当年南宋富甲天下,不也亡于蒙元!”说着,他又有些惊奇:“只是这西北流寇,如何能将今上,将今上……”他毕竟还是不敢说出这个忌讳的词语,只是拿充满扣问的眼神瞧着柳旭,但愿后者能给出一个解答。
“不但如此,另有一个科技进步的干系在内。这秦用弩阵、铁剑,汉用轻骑、大黄弩,魏晋器具装、兵器,唐用陌刀、精骑,宋用神臂、步人,元用骑射、重骑,而我大明用火炮、鸟铳,可见这兵器设备是逐步退化的。将军不研讨兵器不晓得,这明军用的颗粒状黑火药只是火药的一种,发射之时烟雾漫天,能力不过普通,其上另有无烟火药,发射时燃烧敏捷,没有烟气,如果拿来装在鸟铳内里,岂不是倍增能力?这上面另有硝化火药,制作体例又繁难一些,但是爆炸能力百倍于黑火药,如果装到炮弹内里,能够摧城毁池,易如反掌,如果一国花大力研讨这火药之术,一国不知其利,疆场之上岂不是要吃个大亏?而这研讨才气,又是大国强于小国,富国强于穷国,又是‘团体’思惟的一个别现了。”
“徐将军,不知你意下如何?”柳旭出言催促了一下。
“别的,这后勤补给也是首要的一环,试想一国敷裕,各种辎重充沛,甲仗精美,你打掉我十万兵马,我立即能补给二十万,你夺了我二十门红衣大炮,我立即造出一百门,你如何能是我的敌手?要晓得,这老兵值钱,铅子、炮弹却不值钱,我造上十万鸟铳才花多少钱?如果十把火铳打死你一小我,那就是一万精兵,这戋戋建奴、蒙元全族才多少人?我如果国度敷裕,造上千万火铳,他们全族都不敷我打的!”
“另有,这鼓吹动员之术也是大大分歧。兵法云,哀兵必胜,归兵勿扼。为何?只因为这哀兵都是心胸仇恨,或为亡国之恨,或为毁家之仇,打起仗来只求速死,当然要拉着仇敌一起死,如许的军队哪怕是打赢了本身也要丧失惨痛,是以只能高壁深垒挫其锐气。至于归兵,更是急着回家,心有所爱,谁敢禁止他就是要让他有家不能回,天然打起来高低同欲,难以克服。如果一国文明发财,将这保家卫国、忠君爱民之道传谕全军,每五十小我就设立‘训导官’一人,由他传达上意,表达下情,如许高低相同便利,兵士们晓得为何而战、为何能战、为何能胜,这兵戈岂有不堪的事理?”
“我且先问将军一句话,这两军交兵,何故胜?”柳旭没有直接答复他的题目,却问了这么一个看似毫无关联的题目。
“这……”徐靖恩一愣,他本想说这两个题目并无别离,但是他想了一下,却发明这个题目大有深意,两国之争绝非两军相争那么简朴,要触及的题目也大为分歧,他想了一个方面又一个方面,却发明题目层出不穷,不由得盗汗直冒――他向来自以怀才不遇,自以为兵家战事、兵法韬略无一不精,无一不晓,可眼下碰到这么一个题目却无从对答,不由得大感忸捏。
“徐将军肯承认本身不知,的确是光风霁月,倒是显得鄙人故弄玄虚了。”柳旭微微一笑:“这国与国之争,分歧于两军之争,拼的是一个‘团体’,我把他叫做‘团体战。’”
徐靖恩脑袋轰得一下子炸开,只感觉被翻开了一扇窗,无量的光芒今后中透了出来,不由得问道:“敢问公子,这‘团体战’是如何个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