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三月二十,气候突然暖了起来,定国公府按例给主子仆妇都做了新衣衫,阖府高低都喜气洋洋。
上辈子意秾最讨厌的人就是赵姝,两人见面说不上两句话就能脸红脖子粗。赵姝从小被娇惯的不像模样,看人跟赵氏的确一个样儿,将下巴抬得高高的,她倒比沈意秐更像赵氏的女儿。
她强自按捺住才气没昂首看向季恒,但是也不晓得是不是错觉,她感觉有一道目光向她投射过来。
倒是沈意秐微微愣了一下,意秾耳畔坠着的那两粒明珠耳铛,被日光一晃,便收回晶莹的光芒来,悄悄闲逛,衬对劲秾凝脂般的肤色更加好了。
之梅笑着应下,就退下去了。
意秾命彤鱼接过来,笑道:“你归去替我多感谢三姐姐,这小坠子都雅的紧,明日我就戴这个去。”
世人能有如许的设法,实在是因为成国公府,不但成国公和世子简在帝心,并且儿孙出息的多,季夫人又生了季恒那样一个俊朗无俦、光彩夺目的儿子。上赶着季夫人的人多得很,赵氏又能如何样,也不差她一个。
比及季恒跟沈潜等一行人走到飞华亭的时候,身边这些女人们的脸缓慢地就红了,虽说女人家该矜持,却仍有很多人已经按捺不住或向季恒或向沈潜看去了。
她这两次见到意秾老是模糊感觉这位五mm仿佛跟以往不大一样了,却又说不出来那里不一样。
意秾道:“大哥这一去就要几个月不能返来,等大哥启程那日,我想去城门口送一送大哥,好不好?”
而定国公府固然也是国公府,但也只是外在瞧着攒花簇锦罢了,这一代的郎君们除了沈珩之,再没一个有出息的。上辈子季家与沈家二房意秾订婚,而不是与沈家大房沈意秐订婚,便是季恒的祖母感觉沈家大房不堪大用,今后出息反不如二房,何况季恒与沈潜并称都城双璧,沈潜天然也是极有本领的,并且季恒的祖母一向便瞧不大上赵氏的作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