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嘴角抿得极紧,法度越来越快。
母子两个昔日从未说过这些。此时,突然说穿了,激越奋发之余,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尴尬。
李昌个头不高,又生得胖,走路慢腾腾的,总显得有些蠢钝。
“当年,也是我肚子争气,一举生了你,才有了妾室名分。不然,你父皇早将我抛在脑后了。”
怡华宫里,传出断断续续的低泣声。
李昊既心疼,又有些无法:“母亲别哭了。这些年都忍过来了,再忍一忍吧!”
不忍还能如何办?
四皇子立即张口打圆场:“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出来存候吧!”
苏昭容也被李昊的肝火惊到了,正欲张口解释,李昊已冷着脸拂袖而去。
李昊:“……”
四皇子也觉好笑,一同哈哈笑了起来。
李昊一起快步回了寝宫,扔下一句:“不必服侍,退下!”便关了门。
统统恰到好处,不能增一分,亦不能减一分。
如何就轮不到你了?疆场上刀剑无眼,存亡无常。说不定,他们两个都死在疆场上,你父皇只能立你为储君……
此时的他,还在上书房里读书,既未进过虎帐,也没上过朝堂。文武官员倒是熟谙很多,文官们多拥戴二皇子,武将们有很多支撑大皇子。勋贵宗室们,更靠近四皇子。
论出身,不及嫡出的二皇子。论宠嬖,不及受宠的大皇子。便是四皇子,仗着赵太后撑腰,也比他得宠一些。
李昊笑着拥戴:“请大哥二哥先行。”
苏昭容哭得幽怨又伤怀,泪珠一颗接着一颗往下滑落。
敞亮的晨光中,少年由远至近,面庞清楚地映出世人眼中。
不过,贰内心很清楚,本身在一众皇子中底子不占上风。
想争储位,谈何轻易?
“我这后半辈子,便得希冀着你了。母凭子贵。有朝一日,你做了太子,就再也没人敢欺辱我们母子了。”
浓长的眉下,是一双敞亮的眼眸。鼻梁挺直,嘴唇不厚不薄,构成了一张俊美至极的面孔。
这个少年,恰是二皇子李景。
大皇子也没好哪儿去,眼下尽是青影,不时地打个呵欠,一看就是一夜没睡……身侧的大皇子妃,也有些倦色,气色非常鲜艳。
李昊大步走出了怡华宫。
李昊不动声色地笑着应下。
二皇子瞥了大皇子一眼:“老远就听到大哥提起我,不知大哥说了些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