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帝目光淡淡一扫，并未像昔日那般伸手相扶：“秦妃免礼平身。”
顿了顿，又道：“事情已然如此，说得再多也无好处。母后春秋大了，偶尔犯些胡涂，朕是做儿子的，不能不谅解担待。皇后也担待一二。”
刘公公不测发了笔小财，内心也觉欢畅。退出殿外时，叫来一个小内侍，私语几句。小内侍点点头，悄悄去了椒房殿。
大皇子一脸理所当然。他是最得父皇爱好的宗子，是弟弟们的长兄。兄弟们对他恭让几分也是应当的。
秦妃心苦如黄莲。在赵太前面前，不敢透露半分，每日打起精力哄赵太后高兴。
秦妃被臊得红了脸。
不过，秦妃的日子却不好过。
……
赵太后偶尔在永嘉帝面前念叨一句：“皇上，你得了余暇，也去秦妃的寝宫坐坐。”
大皇子挑眉一笑：“我本来想陪父皇用膳，你派人来一说，我自是想和兄弟们一同用膳，可贵本日我们五个齐聚，恰好热烈一番。”
刘公公多聪明的人，焉能看不出永嘉帝的欣喜畅怀，笑着说道：“主子大胆多嘴。兄弟如手足，打断骨头也连着筋。纵有些不痛快，几杯酒一入口，也就都放心了。几位殿下这般敦睦有爱，主子也感觉欢畅。”
……
秦妃碰了一鼻子灰。
不到半晌，大皇子就来了。
见面有甚么用，肯去睡才行。
“恳请皇上，谅解臣妾这一回。”
“我还觉得大哥会留在文华殿，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李景俊脸含笑，听不出半点调侃。
这些话，听着别提多顺耳了。
李昊立即笑着应了。
当日傍晚，乔皇后亲身来了文华殿，求见永嘉帝。
这一席午膳，兄弟五个谈笑风声，分外敦睦和谐。
兄弟几个，一同起家相迎。
大皇子笑着拍了拍四皇子的肩膀：“没有大碍就好。”
这一晚，永嘉帝过夜椒房殿。
永嘉帝随口笑道：“朕经常来给母后存候，每次秦妃都在，又不是见不着，还去秦妃寝宫做甚么。”
“皇上忙于政事，还要征兵练兵筹办军粮去兵戈，日理万机，非常繁忙。臣妾连后宫这一摊子事都管不好，令皇上操心，都是臣妾的不是。”
待过两日，永嘉帝又来寿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