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说的讨伐,乃是与刘渊起兵同时产生的事情。憋了半年,东海王终究按捺不住,再次构造联军,讨伐长安,想要夺回天子。但是刚一出兵,联军当中有人被河间王挑动,反了出去。翼州又赶上成都王旧部造反,公师藩起兵霸占阳平、汲郡两郡,杀太守攻邺城,闹得驻守邺城的平昌公自顾不暇。
“甚么?刘元海夺回了祁县,兵临晋阳?”司马腾噌的一下站起家来,只觉目眦欲裂。
听到这话,老将面上不由涨的通红,但是想要回嘴,却一时找不出话来。见势高主簿立即道:“将军言之有理!现在乃是救驾的关头时候,如果将军能领一奇兵,壮东海王声望,定才气挽狂澜,建不世之功!”
“以卵击石,只是途耗兵力。还请将军三思!”那裨将大声道。他身边,很多将官开端骚动,很多人都跟那裨将普通,并不想驻守孤城,直面匈奴雄师。
但是到了秋粮收成的时候,匈奴屠城的动静传了过来。还没等人反应过来,通往晋阳的粮道就被堵截了。匈奴仿佛抓紧了守势,想要硬撼晋阳城。
死死咬住了牙关,他大声道:“撤!收留残兵,退回阳邑!”
“有晋阳在前面,就算攻打上党,人数不会太多。以现在新军的数量,勉强还能对付。”梁峰沉吟道,“只是连遭败绩,又有屠城如许的先例,不知阳邑可否守住?”
看着这群或是义正言辞,或是眼神躲闪的将官,令狐况只觉心都凉了。不救祁县,能够另有些计谋考量,但是连大陵也一同放弃,躲回兵马粮草囤积的阳邑,不过是避战罢了!这群士族后辈,跟从鲜卑一起出兵时,各个耀武扬威。轮到本身对敌,却一个个畏首畏尾。像奕延那样的虎将,实在是可遇而不成求……
阳邑和晋阳成掎角之势,一者有失,另一者可就费事了。也不知恪守阳邑的哪支兵马,可不要出甚么乱子。
“晋阳不克,匈奴很能够会转头攻打上党。”奕延声音极冷。这些光阴,匈奴固然没有再对上党发兵,但是上党的位置摆在那边,非论是早是晚,总要面对仇敌的兵锋。
除此以外,更多的流民开端南下,特别是几郡士族,都需求通过上党陉道,逃往司州、兖州。如此一来,梁峰需求应对的就更多了,不但要安安然全把这些累坠送走,还要想方设法从流民中截流一部分有胆气和抗争意志的,尽能够为上党多添些力量。
听到这军报,令狐况的身材晃了一晃,几乎没能站住。屠城!匈奴人竟然屠城了!京陵是个小城,地处太原国,靠近匈奴右部治所祁县。之前拓跋部出兵来援,一起把敌军逐出太原国境内。包含祁县在内,光复了六七座城池。谁料只是几个月,那群蛮夷就率兵打了返来,还把京陵屠了个洁净!这是抨击,还是杀鸡儆猴?
如何会落到如此境地?!之前拓跋鲜卑来援时,他们清楚把刘渊赶出了太原国,乃至夺回了大半西河国啊,但是短短两个月,城头便尽数易旗。现在雄师已经占据祁县,他这个晋阳城,还能守住吗?!
眼看两个月畴昔,联军摇摇欲坠,已经不成模样了,哪另有回援并州的筹算?
带着百余人,令狐况冲出了重围,向着阳邑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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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令狐况没想到,还未等他到达祁县,城头的大旗便以换了模样。祁县县令害怕兵祸,漏夜出逃,守兵立即开门献降。面对这支小小偏师,匈奴雄师天然不肯放过,派出了一千马队围歼。
但是出乎统统人料想,几今后,一道邸报奉上了潞城。
“为何要逃?!”令狐大怒道,“将军乃并州刺史,替天子镇守一方!匈奴不过癣疥之疾,只要朝廷缓过劲来,当能出兵并州,一扫乱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