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况满脸是血,挥刀过量,手都开端发颤。如果再多两千人,就算没法挽救祁县,他也能挡住这支敌骑,顺利脱身。但是他有吗?!率兵驰援未果,反而损兵折将,东赢公不会记得他做出的任何尽力,只会感觉他庸碌无能,害后军败阵!
但是动机只是一闪,令狐况就恨恨道:“我自带两千人马前去,你们先带兵返回阳邑,听东赢公号令!”
“将军快走!只要赶到阳邑,便能重整旗鼓!”杀声震天,有亲兵冒死喊道。
但是一旁的高主簿却道:“令狐将军此言差别,如果匈奴围城打援,岂不要耗尽并州统统兵力?现在阳邑还在我军手中,等阳邑一失,前去上党的门路便会绝断。到时逃都逃不出去了……”
他部下这些庸人是不能用了,但是城还是必须守上一守。既然使唤不动他们,就带本身的亲信前去祁县吧。说罢,他也不等世人反应,甩手走出了军帐。
因为战乱,就连驻守壶关的吴陵,都加大了兵员招募,新兵的培训则全权由奕延代理。两个月时候,硬是让一千人的守军变成了五千,好歹有了些依仗。
这个题目,谁也没法作答。
当时是当时,现在是现在,哪能同日而语?几位将领忍不住又想说话,高主簿却缓慢补了一句:“晋阳不比邺城,若真恪守,万一碰到成都王那般地步,如何是好?”
逃吧,只要逃出火海,就有机遇翻身了!
想到这里,司马腾一挥手:“高主簿言之有理!现在天子被河间王挟持,恰是我等臣子效力时候,怎能推委?立即选两万兵,随我共赴联军大营,助阿兄一臂之力!此去凶恶,并州当交由尔等恪守,只要晋阳不破,阳邑不失,谅那匈奴贱奴也不敢如何!”
“晋阳不克,匈奴很能够会转头攻打上党。”奕延声音极冷。这些光阴,匈奴固然没有再对上党发兵,但是上党的位置摆在那边,非论是早是晚,总要面对仇敌的兵锋。
高主簿却松了口气,只要东赢公承诺下来,他们这些僚属,就能安安稳稳逃出晋阳了。比起恪守,这才是更合适他们好处的挑选。
他所说的讨伐,乃是与刘渊起兵同时产生的事情。憋了半年,东海王终究按捺不住,再次构造联军,讨伐长安,想要夺回天子。但是刚一出兵,联军当中有人被河间王挑动,反了出去。翼州又赶上成都王旧部造反,公师藩起兵霸占阳平、汲郡两郡,杀太守攻邺城,闹得驻守邺城的平昌公自顾不暇。
眼看两个月畴昔,联军摇摇欲坠,已经不成模样了,哪另有回援并州的筹算?
“以卵击石,只是途耗兵力。还请将军三思!”那裨将大声道。他身边,很多将官开端骚动,很多人都跟那裨将普通,并不想驻守孤城,直面匈奴雄师。
听到这话,司马腾终究忍不住一拍桌案:“猖獗!东海王乃是断根乱党,哪容你置喙?!若不是你那侄子统兵不当,后军又因何会败!”
如何会落到如此境地?!之前拓跋鲜卑来援时,他们清楚把刘渊赶出了太原国,乃至夺回了大半西河国啊,但是短短两个月,城头便尽数易旗。现在雄师已经占据祁县,他这个晋阳城,还能守住吗?!
※
他但是东海王司马越的亲弟弟,当然不会容忍诽谤兄长。令狐盛碰在了刀刃上,怎能不拿他开刀?
“甚么?刘元海夺回了祁县,兵临晋阳?”司马腾噌的一下站起家来,只觉目眦欲裂。
高主簿一笑:“此言差矣。将军自当留下几支兵马,镇守晋阳。待到朝廷大事落定,再领兵入并州。只要上党不失,总能翻残局面。就如当年大乱,十几万匈奴、羌人乱兵一起从并州打到雍州,最后不也被朝廷剿除洁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