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但是奉上门的功德,梁峰面上也不由暴露浅笑,躬身道:“多谢中正厚爱,长辈方可放心返回故里。”
但是这等人才,即便是王汶也感觉可贵一见。恐怕比何平叔、潘安仁都不遑多让。现在时逢乱世,诸多惊才绝艳的人物都如落花流水,香消玉殒。看到这么一名病弱美女,怎能不让民气生顾恤。
说完这句话,梁峰悄悄叹了口气,也不等李朗答复,就转过身,向着山下走去。
极致的明朗和极致的病弱混在一起,加上那副如玉姿容。可谓人如病柳,身若孤松,让人在赞叹之余,又生出极度可惜。生恐一个不慎,被贼老天夺去了大好性命。
王汶毕竟是晋阳王氏后辈,只是愣了一瞬,便醒过神来。他出身王谢,精通谱牒,立即问道:“但是申门亭侯梁公以后?”
合法李朗咬牙切齿的时候,梁峰俄然转过身,冲他一揖,幽幽说道:“三弟,多谢你这些光阴来的照顾。只是有一话,不得不讲。燕生,他罪不当死。”
有这么一名考官,诸家后辈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博中正官青睐。王汶端坐长官,谈笑自如,时而考校诗书,时而批评书画,另有些投其所好操琴经辩的,他也一一作答。固然一向面带笑容,温文有礼,王汶心中却有些不耐。上党乃是大郡,但是位置险要,向来是兵家必争之地。是以周遭战乱比年,士族又多为处所豪强,文风比晋阳实在减色很多,更勿论民风、姿容。
这话的确问出了大师的心声。来得晚也就罢了,早退了还大刺刺说不是来插手考评的,你是来耍人玩的吗?
这话,可就超出了书吏的职责范围。王汶讶然看了小吏一眼,发明那人面色有些发红,又模糊带着怜悯。刹时,猎奇心占了上风,他微微点头:“带他上来吧。”
梁峰却道:“实不相瞒,长辈前来上党,的确是为了官人考评。但是俄然一场沉痾,几乎送了性命,是以底子不知雅集提早至本日。长辈实在是筹办回家,路上偶尔此地,才发明雅集已开,特地来前来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