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清楚是一个数学世家了啊,朝雨还要来梁府做乳母,估计也不是甚么大富大贵之家。梁峰立即燃起了但愿,诘问道:“不知你那两位从伯父是否任官?可否请他们前来梁府,担负来宾?”
“之前是疏于管束,才让他们忘了形,此后还要好好管束才行。”梁峰淡淡道,“绿竹,去拿两卷书柬,带归去渐渐看吧。”
没想到梁荣的乳母会帮手得救,梁峰有些猎奇的打量了一眼这个双十韶华,面貌平平的女子,问道:“梁荣的蒙学是你教诲的?”
这是转移话题,但是对小丫头相称管用,绿竹恨恨道:“已经拖下去了。这两个刁奴,的确欺人太过!幸亏弈延眼尖,才没让他们逃畴昔……”
“善。你且去吧。”
“吴江二报酬人如何呢?”
梁荣不知梁峰心中所想,但是父亲和颜悦色,还是让他冲动的小身板直颤。又闲谈了两句,梁峰才让朝雨带小家伙下去了。
“不必,先看看吧。”梁峰确切没有立即清理的设法,现在他手上底子没人,如果因为田裳先把四坊搅得天翻地覆,反而得不偿失。不如先练着兵,看看这群人的筹算。
但是再如何说,这也是奴婢,如果能当上来宾,又不一样。之前梁府另有衰颓的迹象,但是郎主大病以后,俄然有了重振梁府的意义,手腕看起来也不差。如果能规复前朝梁公那样的身份职位,怕也是上品家世。来梁府非论是担负来宾,还是教小郎君数算,都比做个平头百姓要强上很多。
这下可让阿良分不出轻重了,郎主这是想如何措置呢?思考了下,他大胆问道:“郎首要招他们过来问话吗?”
进门后,阿良立即禀报导:“郎主,昨日田来宾约了织坊的吴匠头和陶坊的江匠头,在他房内说了一个时候的话,仿佛还喝了酒。”
发明阿良神情有些严峻,梁峰笑笑:“此次差事你做的不错。把库房里的东西盘点好以后,你要留意一下田庄的意向,特别是存眷旱情对庄户的影响,返来细心报给我听。”
“尽快写信,我差人送去。”一锤定音,梁峰干脆答道。
梁峰:“……”
这是要回屋歇息了吗?绿竹立即抱起了梁峰指导的书卷,殷切道:“郎君快些归去吧,躺着看书也轻松些。”
“启禀郎主,奴婢祖父癖好数算,是以奴婢才学了些。不过所学不精,《九章算术》只读到‘方程’一篇,‘勾股’并未读透,‘盈不敷’亦有些懵懂。”朝雨面上仿佛有些羞赧,低声答道。
这些东西,梁峰天然毫无兴趣。绕过当中的书架,更靠边的则是一些汗青类的册本,几卷《太史公书》,大略翻翻看起来像是《史记》,另有几卷纪行或是生物学类的异物志,《九章算术》也有,早就落满了灰尘。一向走到角落,梁峰才发明了一卷《太公兵法》。
已经到了用饭的时候吗?但是梁峰发明本身实在吃不下东西,胃里就像堵了个秤砣,沉甸甸、冷冰冰的,让人食欲不振。实在是绿竹殷切的眼神不容回绝,梁峰勉强喝了小半碗豆粥,就放下了碗箸。
这但是兵法了啊!没想到梁家竟然另有兵法?梁峰有些喜出望外,从速又在同一层翻找了一遍,《六韬》、《三略》、《司马法》都有,《孙子兵法》还是疏注版的。看看竹简的编线,这恐怕是很多年前的旧物了,应当是梁氏的家祖梁习传下来的。那毕竟是个当过二十年刺史的牛人,藏些兵法一点也不奇特。
“令翁是否还建在?家中另有精善数算之人吗?”梁峰顿时来了兴趣。这期间,知识被少数人把持,是以依托的也是家传,没有亲人的身传身教,很难自学成才。一个“癖好”数学的人,他的子孙懂这方面知识的概率也非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