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明天那档子过后,梁峰就让梁荣改成□□点问安了,小孩子就该多睡会儿,醒了吃个饭,消消食,再来对付这类虚礼。
已经到了用饭的时候吗?但是梁峰发明本身实在吃不下东西,胃里就像堵了个秤砣,沉甸甸、冷冰冰的,让人食欲不振。实在是绿竹殷切的眼神不容回绝,梁峰勉强喝了小半碗豆粥,就放下了碗箸。
发明阿良神情有些严峻,梁峰笑笑:“此次差事你做的不错。把库房里的东西盘点好以后,你要留意一下田庄的意向,特别是存眷旱情对庄户的影响,返来细心报给我听。”
梁峰用绢布擦了擦唇角,问道:“内里的杖责完了吗?”
这下可让阿良分不出轻重了,郎主这是想如何措置呢?思考了下,他大胆问道:“郎首要招他们过来问话吗?”
心底暗自苦笑,梁峰走回了书案前,除了《金刚经》以外,其他能记着的东西也要写出来,免得今后忘个洁净。正思考着有甚么东西值得记录,门别传来了一阵轻巧的脚步声,绿竹走了出去:“郎君,小郎君来存候了。”
有甚么动静了吗?梁峰道:“招他出去。”
梁荣小脸立即有点垮:“还没学到诗……”
走进书房后,梁峰四下打量一番,这里仿佛每天有人打扫,桌面整齐,书架上灰尘也不算多,可见仆人对册本的庇护还是相称上心的。梁峰叮咛绿竹去磨墨铺纸,本身则在书架前晃了一圈。
书房也在主院以内,位于朝阳一侧,分里外两间。外间能够待客办公,内间则是满满三墙的藏书。在这个竹简尚未完整消逝的年代,书也是代表身家的一种意味,莫说保藏,就算想要誊写几本,也费事的要命。是以凡是士族,都要有本身的书库,册本越多,就越证明其秘闻深厚。梁家既然能出一个大司农,在这上面还是保持了诗书传家的底子。
“令翁是否还建在?家中另有精善数算之人吗?”梁峰顿时来了兴趣。这期间,知识被少数人把持,是以依托的也是家传,没有亲人的身传身教,很难自学成才。一个“癖好”数学的人,他的子孙懂这方面知识的概率也非常大。
进门后,阿良立即禀报导:“郎主,昨日田来宾约了织坊的吴匠头和陶坊的江匠头,在他房内说了一个时候的话,仿佛还喝了酒。”
看着那张红扑扑的小脸,梁峰笑道:“荣儿吃过饭了吗?”
“真乖。这边坐,给为父说说,你的学业如何了?”跟孩子谈学习,是个永不过期的话题,梁峰随口问道。
这但是兵法了啊!没想到梁家竟然另有兵法?梁峰有些喜出望外,从速又在同一层翻找了一遍,《六韬》、《三略》、《司马法》都有,《孙子兵法》还是疏注版的。看看竹简的编线,这恐怕是很多年前的旧物了,应当是梁氏的家祖梁习传下来的。那毕竟是个当过二十年刺史的牛人,藏些兵法一点也不奇特。
“尽快写信,我差人送去。”一锤定音,梁峰干脆答道。
这清楚是一个数学世家了啊,朝雨还要来梁府做乳母,估计也不是甚么大富大贵之家。梁峰立即燃起了但愿,诘问道:“不知你那两位从伯父是否任官?可否请他们前来梁府,担负来宾?”
想到这里,朝雨面上带出了点笑容:“两位从伯父都未任官,奴婢可去信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