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夫,我这腿已经全好了?”一个兵士伸手摩挲着小腿,脸上的神采的确喜不自胜。他之前有些不利,在大战当中不谨慎被未死的敌兵偷袭,伤了一条腿。刀话柄在太深,他还觉得这腿有救了呢。谁料颠末大夫诊治,竟然安安稳稳结痂收口,好了起来。这可让他喜不自胜!
角黍天然就是粽子。不过这年代的粽子不满是糯米包的,还是黄橙橙的黍米粽,内里的馅料也不是白糖蜜枣,而是鹿肉和板栗,另有一种叫做益智仁的中药果子,跟南边的肉粽有些类似,风味奇特。
姜达吃了一惊,这不是之前派出去送信的仆人吗?如何现在才返来!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了当年张长沙为何会坐堂义诊。只要尽能够多的打仗百姓,才气看到更多病例,尝试更多的诊病之法。这段时候,他的医术的确突飞大进,仿佛窥到了门径。如果再多点义诊,他是不是也能写出一部《杂病论》那样的医书了呢?
除却这两条以外,姜达也涨了很多经历见地。庄上那么多人,又有如此多流民,给人诊病的却只要他一个。如何说也是姜府出来的世代医,以往能找他看病的都是些不吝财帛的达官朱紫,病因却也不如何出奇。但是这些乡间泥腿子就不一样了,短短半个月,姜达的确把统统病症都认了一遍。
“那荣儿陪为父一起吃角黍可好?”梁峰笑着问道。
小家伙的确快赶上知心小棉袄了。梁峰抚了抚他的发顶:“荣儿也要健安康康,快些长大才是。”
如许看似刻毒的手腕,却让八十几个流民全数活了下来,实在是可贵直至!如果城里产生大疫的时候也如此措置,岂不是能很快节制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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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口温水润了润喉,梁峰才问道:“如何回事?有人在烧艾草?”
她的话还没说完,身后绿竹就“啊”的一声。梁峰不由扭头:“绿竹,如何了?”
从流民的棚屋里出来,姜达边走边思考着本日所得,但是方才走到居住的偏院前,一小我就快步迎了出来,大声叫道:“达小郎君!”
弈延的耳朵尖微微发红,笨拙的点了点头。这是绿竹从内里走了出去:“郎君,兰汤烧好了,该沐浴除晦了!”
“浴兰节”?梁峰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对了,明天但是蒲月五。在这个期间,蒲月被视为恶月,五日则是恶日,以是这日子惯常的称呼并非“端五”,而是“浴兰节”或是“重五”。需求用兰草汤沐浴,薰艾草,消灭五毒。
“好!”
成果回到家,那人腰上就挂了两个香囊。怎能不让弈延气恼?再也压不住心底打动,他从怀里摸出了一个东西,递在了梁峰面前:“主公,这是我刻的,能够辟邪!”
“晓得!要浴兰汤,吃角黍,还要带辟兵缯。”梁荣乌溜溜的眼睛一闪一闪,尽是期盼。
眼看父子俩带上了辟兵缯,朝雨踌躇了一下,再次躬身道:“郎君,婢子还缝了个五毒香囊,如果郎君不嫌弃的话……”
梁峰笑着站起家来:“已经中午吗?等会儿,再一起尝尝你带返来的角黍吧。”
天刚蒙蒙亮,梁峰就闻到了一股熟谙的艾草味儿。不过跟以往颠末研磨,加了辅料的艾香分歧,这更像是直接扑灭艾草披收回的烟熏味道。
木头的纹理极其细致,连一根毛刺都没有,不知拿在手上摩挲了多少久,才变得如此光滑温润。对于如许的祝贺礼品,梁峰确切没有来由回绝。
梁峰毕竟还是体弱,只是略略泡了一会儿,就起家出了浴桶,裹上外袍。躺在外间的软榻上,由绿竹给他擦拭头发。弈延悄悄走到了浴桶旁,伸手在划过水面,一阵暗香泛动开来,缭绕在鼻端。他的喉头转动了一下,把染湿的手指攥在了掌心,退出了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