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李朗答得如此失礼,严籍皱了皱眉。他是不如何喜好这个阉宦家出来的清客,不过这个战略倒是不差。是以当听到此计以后,成都王立即拍案,命他前去上党接任郡守。归正天子就在成都王手里,收回的任何号令都能够说成是天子诏令,只要能夺下关隘,他便是名正言顺的郡守了。
听到儿子如此说,梁淑方才舒了口气:“如此甚好。我这就招旭儿回府,细细安排此事!”
不过只是如此,还远远不敷。
“恰是下官的从兄梁子熙。”李朗的唇角微不成查的抖了一抖,“此人名誉,当属上党之首。梁府又在高都四周,如若招的他投入太守门下,说不定还能借道攻打太行陉。”
“郡守听闻梁郎大才,特辟君为录事史,求贤于野。”
上党现在正处于战时戒严,派几千人,立即会引来对方警戒。而数百则能埋没形迹,轻松潜入郡府潞城。归正有内应,攻打太守府,夺占关隘,用不了多少人。
他们但是要夺关的,怎能如此儿戏?!
一个月了,风平浪静的一个月。
“连东赢公的征辟都不就,他真的能投我?”严籍反问道。
十几匹快马行在路上,走得并非官道,而是通往滏口陉的近道。这里也是翼州通往并州的咽喉要道,曾经魏武帝还在此迎战袁绍之子袁尚,以少败多。也是以,滏口陉成了魏国重镇,设临水县拱卫此陉。
严籍将信将疑,不过已经担搁数日了,再不夺城,怕就晚了。只得一咬牙:“那便随我进城吧!”
“这个……我那从兄为人清傲,不屑世事。确切一定肯到郡府为官。不过如此紧急之时,尚且不就征辟,何尝不能发兵去讨……”李朗的声音里,透出了一点恶毒,“如此一来,不但杀鸡儆猴,也能顺道让那股匈奴马队,尝尝太行陉的根底。”
“但是左贤王尚在邺城……”亲信有些踌躇。如果就这么夺了关,万一邺城那边反叛,要如何是好?
不过毕竟是两州交界。位于翼州的入口,由司马颖掌控;位于并州的出口,就只能落在司马腾手中了。以是并州雄师才没有选这条陉道出兵,而司马颖也没法从这里进犯上党要地。但是雄师不能走,几匹马还是能够通行的,特别是这队人马里,另有一个是上党郡吏的兄弟。
“朗儿!你如何返来了?成都王败了吗?!”看到儿子孤身返来,梁淑心中一惊。就算是她如许的内宅妇人,也传闻了东赢公带兵出境的动静。难不成此次御驾亲征,真的剿除了成都王?
这也是孟玖想出的主张。归正刘渊想回并州,何不趁这机遇,让他办些事情?办的好了,成都王自有犒赏。办不好,也有他这个质子扣在身边,使得五部不敢妄动。如此一来,环环相扣,岂不是天衣无缝?
听李朗把夺关的打算原本来本说了个清楚,梁淑只觉两眼放光:“朗儿出外一年,果然经了历练!这招围魏救赵,用得极好!”
听那男人说的明白,严籍细心想了想,便点头道:“如此也好。”
为甚么会呈现如许的环境?
见严籍应了下来,那圆脸男人立即道:“事不宜迟,还请严曹掾早作安排。”
“天然要借!”刘宣立即道,“立即派五百精锐,前去潞城,策应成都王来使。”
这也是值得警戒之事,太行陉道足有八条,而并州占有的,就有三条之多。就算白陉落在本技艺中,另有太行陉和轵关陉在东赢公手中。如果雄师改道两陉,冲了返来,岂不要反攻郡城?东赢公对于这根刺在背心的锋芒,怕也不会那么仁慈。
几日以后,严籍终究比及了刘宣派来的精兵。目睹只要五百骑,严籍皱起了眉头:“北部都尉只派了你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