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马都未下,张方不耐的挥挥马鞭:“陛下,世道狼籍,多有胡人、匪盗造反。宫中人少,还请陛下随臣到虎帐当中,保护全面。”
梁峰笑着摆了摆手:“伯远无需担忧,我已同令狐将军商讨安妥,留下千人驻守壶关,帮手继任的吴将军镇守上党。并且来岁还要裁军,充分守甲士数。”
送走了令狐况,梁峰低声叹了口气。就算对这段汗青再不熟谙,他晓得北魏的天子姓拓跋。固然记不得北魏是何时立朝的,但是这些胡人,毕竟要在北方大乱三百载。本日司马腾用拓跋鲜卑,是否也为明日拓跋一脉富强,奠定了根本呢?
听高主簿这么说,司马腾立即点头:“派人去索头部借兵!定要让那群胡狗瞧个短长!”
“这个令狐将军自可放心。吴将军夙来与我亲厚,当能守住壶关。如果兵有不敷,也可从流民中招募。”梁峰立即应了下来。
司马腾扭头冲身边幕僚们喝道:“尔等可有良策?!”
“东赢私有令,末将怕是明日就要分开。吴将军那边也接到了军令,不日便能到达壶关。”接到了晋阳传来的动静,令狐况立即赶来潞城,向梁峰申明环境。一是两人友情实在不错,别的也是关于奕延的归属题目,还是个费事。
他的语气非常不善,即便是面前这个面有痴色的中年男人,也听出了不当,不由嚎啕大哭,叫唤起来。
张方讶然大笑:“如果有陛下圣旨,臣自当从命。”
此时拓跋鲜卑与晋交好,高主簿所说的索头部,即拓跋鲜卑中部一支,居于代郡参合坡北。此部首级拓跋猗迤很有雄才,数年穿越漠北,征服三十余国,令索头部为之强大,还任命汉人卫操为部落中的辅相,办理族中之事。如此靠近晋国的番族,从他那边借兵,该当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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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梁峰倒是很有掌控。吴陵跟他可算是老友情了,一同分赃都分的不亦乐乎,这点小事,不在话下。更何况碰到战事,最怕两端批示,令狐况他用起来不如何顺手,吴陵可就没这顾虑了。
听主公这么说,奕延立即明白过来,这是主公专门为他做了买卖。代替令狐况的继任者竟然是吴陵,这可比本来的令狐一系要好把持。紧绷的心松了下来,随后,又有一抹打动浮上。主公永久会为他挑选最好的门路,把他留在身边。
敲定了职员安排,梁峰终究放下心来:“此去晋阳,将军怕是要同匈奴恶战。还当谨慎才是。”
若不是卢志搏命相劝,让张方莫学董卓,怕是此人会一把火烧掉皇宫和太庙。但是不烧又能如何?魏晋两代积储,锦帛四百万,珠宝金银百余斛,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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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玄败了?!”听到传来的动静,司马腾的确暴跳如雷!
听到梁峰如此大包大揽,令狐况也松了口气:“如此最好。”
守住了阳邑又有何用处?!他的目标是攻打匈奴中部,让晋阳保住安稳,戋戋一个阳邑有何用处?!是了,之前派去潞城的兵马,必然是匈奴使出的障眼法!本来刘渊就不会派甚么精兵强将救成都王,不过摆摆模样,让梁丰占了个便宜。他却误觉得匈奴兵弱,成果轻信聂玄的自吹自擂,落得败北了局!
有卢志在身边不住劝说,天子的哭声垂垂停歇,哽咽着诘问道:“朕可带宫女宝贝同去吗?”
但是宫中,又哪有保护?张方进洛阳以后,已经停了三月之久。这三个月,莫说是洛阳城中的财物,就连贾后早夭的女儿哀献皇女的墓,都被掘了个底朝天。面对这群残暴如狼的兵匪,又有谁敢站出来,庇护天子的庄严呢?
听到聂玄败阵,那些将军府官吏也极其震惊,高主簿思考半晌,终究道:“将军或可向鲜卑借兵。代郡索头部向来服从朝廷,只要借兵数千,定才气克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