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代价对比看起来相仿,但是实际现在米价高而绢价低,且高门本身就有桑田,库存的绢实在很多,还是比较划算的。
听薛仁这么说,梁峰深思半晌,方才开口:“也罢,如果薛郎至心想求,百石黍米便可。”
“府君如此客气,的确让小子惭愧难当!”魏衢嘴上说着惭愧,但是承诺的缓慢,“如此,自当多为府君打几把犁来。不知这琉璃珠,有多少枚呢?”
立即有人捧出了白瓷盏。此次倒不是之前所见的荷花外型了,而是两只鹊盏,形如越窑制式,但是洁白无瑕,仿佛乳鸽翩跹,天然敬爱!
倒是西方入口的那种玻璃杯,跟他影象中的更加类似,能够平常利用。以是在烧制之初,他就摒弃了古法,采取更加熟知的钠钙玻璃。钠和钙究竟从那里来,他还真说不清楚,但是常用的质料嘛,终归只要那么几种。
两位前来洽商买卖,都得了好处,兴高采烈去跟江倪详谈。梁峰也舒了口气,看来此次的宴会没有白开。
这下薛仁听明白了。对方肯卖给他白瓷,不过是因为从太原运米粮返来太费事。如果把米换成绢,这买卖也就没得谈了。
梁峰轻叹一声:“也是机遇偶合,得了如此多。有百枚都是此种大小,另有百枚大小有些不同,但是品格如一。今后怕是没法得如许的美珠了。如果魏郎嫌多,也能够少取一些……”
两人就这么直接在梁峰面前喊起价来,如果换小我,恐怕要把这两个俗物扫地出门了。梁峰只是眉峰一挑:“不瞒二位,府中如果多出白瓷,都会送往太原。”
是以世家公营盐铁,已是人所周知。不过为了制止名声丢脸,大多都会绕上一道,以附庸本族的小士族为代理。薛氏和魏氏恰是此中两支。
薛家职位如何说也高上一筹,薛仁立即道:“本日得见府君,实乃我等之幸。未曾想府君高逸远胜传闻,仅仅一茶一饮,便让人觉出非常奥妙。令人爱护!”
魏衢眸子子都快瞪出来了!梁峰手中拿着的,恰是一枚琉璃珠,只是中间未曾穿孔,浑圆一枚,光彩青蓝,另有氤氲云纹,看来品格极高!如许的东西,是有缘就能烧制的?!如果饰以金玉,绝对是求之不得的金饰,可比做甚么佛珠要划算多了!
梁峰却轻叹一声:“如果换绢,还是太原更好。”
梁峰在主位坐定,含笑回礼:“不知两位郎君何事登门?”
薛仁不由赞道:“真乃绝世好瓷!怕是洛阳也没法得见。”
这可不是任用豪门。一样用士族,别人能说的不过是一句任人唯贤。而对全部上党,意义可就大不一样。只要把上党打造的铁桶普通,才气确保并州大乱时,有充足的抗压才气,保住更多百姓。
看对方镇静非常的目光,梁峰天然点头浅笑,答允了下来。
上党朱门当中,薛氏和魏氏算不得最顶级的,却有一个不异的身份,与高门阀阅结有姻亲。
“大抵二百不足吧。”梁峰思考了一下,便干脆答道。
魏衢更是两眼放光,细细摸了摸杯壁,长叹一声:“都说越窑天下无双,现在一见白瓷,方才知何为无双佳品!不知府君可肯割爱,我愿以两万钱,买下此杯!”
这马匹拍得但是利落。梁峰一哂:“戋戋小道,何足挂哉?”
盐还算是其次,铁犁才真是他现在没法搞到的东西。且不说需求破钞的铁料,就是梁府的人手都不敷。而把图纸交给对方,再用琉璃珠引诱,就是另一码事了。铁矿的匠人有多少?悄悄松松就能搞定他急需的耕具。这些犁头又是精铁所造,万一赶上兵刃匮乏,融了还能重新打造刀槍,可谓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