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薛仁差点没被噎死,这要价实在也太高了!就算现在秋收方才结束,米价不高,也要六百多钱一石呢!更何况现在匈奴立国期近,万一打起仗来,米价只会更高。谁能花得起如许的天价啊?!
两人就这么直接在梁峰面前喊起价来,如果换小我,恐怕要把这两个俗物扫地出门了。梁峰只是眉峰一挑:“不瞒二位,府中如果多出白瓷,都会送往太原。”
“大抵二百不足吧。”梁峰思考了一下,便干脆答道。
莫非是因为他提到了佛名,才有如此虐待?
都是精互市事,又在宴席上见了那些个奇怪物件,赴宴的薛仁和魏衢天然心痒难耐。在散席以后,立即求见。谁料梁府君并未召见,而是同邀他们同回府衙。这下,薛仁和魏衢不由难堪起来。两小我精,哪能猜不到对方心机?但是货殖从没有礼义谦让之说,谁也不肯撤退,只得一同进入了太守府。
两位前来洽商买卖,都得了好处,兴高采烈去跟江倪详谈。梁峰也舒了口气,看来此次的宴会没有白开。
这话就更直指目标了,梁峰唇角一挑:“魏郎谬赞。来人,给两位上茶。”
魏衢正想承诺,梁峰又道:“现在上党所用之犁的形制,与平常铁犁有所分歧,需精铁打造。还是很有些难度的。如果魏郎成心,我倒能给出图纸。如此一把犁,能比平常铁犁进步三效果力,就算是卖与世家,该当也能值些代价。”
被抢了先,魏衢哪肯掉队,赶快堆起笑容:“如我这等俗物,光是见那莹白杯盏就啧啧叹服。此物怕就是梁府白瓷吧?也只要府君这般神仙人物,方才配得上如此雅绝之器。”
上党朱门当中,薛氏和魏氏算不得最顶级的,却有一个不异的身份,与高门阀阅结有姻亲。
目睹白瓷已经被薛家占有,他怎肯错过如许的良机,赶紧道:“不知府君可肯割爱?一枚我愿出……出三千钱!”
听人提起佛家七宝,梁峰像是来了兴趣:“琉璃珠虽可贵,但也不是甚么绝世之珍。如果信佛,还是配上一串念珠,更好一些。”
除了这些冤大头,其他收成也不是没有。梁峰细心机考了半晌,对绿竹道:“去请段主簿。”
实在盐价要比绢价便宜些。但是现在要兵戈了,盐但是必备的军资。这东西耗损起来相称惊人,万一坐地起价,也是件费事事。
听薛仁这么说,梁峰深思半晌,方才开口:“也罢,如果薛郎至心想求,百石黍米便可。”
琉璃珠确切不是非常罕见的东西,并且还需再加工才气出售,三千钱的代价实在不低了。梁峰却摇了点头:“这但是佛器,如何用钱来换?不过上党现在急需开荒,如果魏郎能制铁犁,倒是能够换些,救济生民。”
薛家职位如何说也高上一筹,薛仁立即道:“本日得见府君,实乃我等之幸。未曾想府君高逸远胜传闻,仅仅一茶一饮,便让人觉出非常奥妙。令人爱护!”
梁峰笑笑:“绿竹,取匣来。”
这就是应下了啊!薛仁心中不由一喜。用盐调换白瓷,对他但是划算买卖。盐这东西利润虽大,但是毕竟是熬制出的,只要守着盐池,总有产量,可比米绢省时省力。能够把持市道上的梁府白瓷,利润可就惊人了!
为了这个目标,再多筹办,也未几余!
薛仁没推测姓魏的竟然这么不要脸,直接就叫上了价,赶快轻咳一声:“两万怕是太少,我愿出两万五千钱!”
看对方镇静非常的目光,梁峰天然点头浅笑,答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