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峰实在并不怕壶关有失。正如令狐况所言,壶关这类大城里,司马腾的本来部将实在太多,就算那些匈奴人能够掌控一时,一旦有风吹草动,立即就会生乱。相反,白陉前的两关才是真正的伤害地点。那两个关隘都是扼守白陉的首要通道,只要百来人就能守住,估计匈奴人早就把本来的守城兵士杀的七七八八,单独镇守。如果打不通白陉,统统都是徒然!
梁峰咳了一声:“行了,已经没事了。”
令狐况是真没想到梁峰能说出打算,更没想到,这番侃侃而谈,听起来仿佛可行。当对方说完以后,他踌躇了半晌,问道:“用这战略篡夺壶关乃至白陉仿佛能够,但是那些前去太行陉的匈奴马队,就不消管了么?”
腿肚抽筋本就让人酸痛难耐,更别提揉开时那种让人头皮发麻的感受。梁峰咬紧牙关,才勉强忍住了闷哼。不大会儿工夫,小腿就开端规复了知觉,随之而来的,则是那只广大粗粝的手掌贴在肉上的触感。只是被这么揉了两下,梁峰就忍不住想要收腿,挣了一挣却没有挣开。那只炽热的手掌还是固执的揉着腿肚,让人遁藏不得。
现在可不是落拓泡澡的时候。干脆利落的洗掉了身上的血污,又草草冲了冲长发,梁峰便想起家。但是还未站直,他身形一晃,又跌坐回了原处。差点被水呛到,梁峰暗道糟糕,小腿抽筋了!
“不过此行也要谨慎,此次带来郡城的人手毕竟较少,容不得半点忽视。比及两城光复,便留些人手守城,其别人尽快赶回郡城。”梁峰叮咛道。
如此一来,重担也就只能落在自家人头上了。
令狐况也不是个笨人,细心机考半晌,就明白这乃是一招“以攻代守”的体例。未曾想面前这位梁掾身材如此之弱,胆气却分毫不小。
冲身边张和使了个眼色,张队正立即带着令狐况向府衙外走去。先处理几个城门的守备题目,肯定潞城安然,这些后续才气一一发挥。
比如他们的老婆和季子,明显不该被这些利欲熏心的蠢货连累。
现在派追兵已经来不及了。不如尽快拿下被匈奴人节制的城池,再围堵对方马队,方才是上策!
奕延的声音里,有些冷冰冷意。梁峰微微颦眉,不过旋即便点了点头:“死了也好。李朗另有一个为郡吏的兄长,也要找出来撤除。他们伙同成都王篡夺上党,该是诛三族的大罪,这两人死了,好歹也能给其他无辜留条活路。”
“部属无碍,还请主公快些擦干头发。”奕延并没有分开的意义,而是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式。
甚么?两日充足那队匈奴人逼近太行陉了!奕延双拳一握,沉声道:“当马上攻陷壶关和其他两关!”
像是这时才发觉不当,奕延电闪也似的把人放在一旁的小榻上,回身扯下挂在屏风上的布巾,为梁峰遮住了身材。退后两步,他跪在了对方脚边,低头道:“主公伤的是那条腿?”
“那白陉两关,只凭贵府部曲能夺下吗?”令狐况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固然那两个城关都更小一些,但是梁府带的人也未几啊,篡夺白陉和壶关放在同时,会不会过分勉强了?
这类疼痛他相称熟谙,但是再熟谙,也不好受,特别是如此狼狈的坐在浴盆中,连个伸腿的处所都没有,的确要了老命。但是还未等他缓这阵,屏风哗啦一声被拉开了,那双蓝眸呈现在面前。
往太行陉去的足有三百匈奴马队,这些人马,攻陷一城仿佛也不成题目了。放着不管,如果太行陉有失,岂不要糟?
没想到对方会直接上手,这么光溜溜的被人抱出来又过分难堪,梁峰咳一声:“无妨事,只是腿抽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