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陉两关,只凭贵府部曲能夺下吗?”令狐况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固然那两个城关都更小一些,但是梁府带的人也未几啊,篡夺白陉和壶关放在同时,会不会过分勉强了?
非常时候,梁峰天然也了解奕延的谨慎,信手脱下了被血污弄脏的衣衫,他坐进了浴桶当中。温度的确合适至极,又为了消弭血腥味,加了少量香料,闻起来清爽怡人。舒舒畅服瘫坐了一会儿,梁峰才拿起一旁的澡药搓洗起来。
如此一来,重担也就只能落在自家人头上了。
梁峰实在并不怕壶关有失。正如令狐况所言,壶关这类大城里,司马腾的本来部将实在太多,就算那些匈奴人能够掌控一时,一旦有风吹草动,立即就会生乱。相反,白陉前的两关才是真正的伤害地点。那两个关隘都是扼守白陉的首要通道,只要百来人就能守住,估计匈奴人早就把本来的守城兵士杀的七七八八,单独镇守。如果打不通白陉,统统都是徒然!
“不过此行也要谨慎,此次带来郡城的人手毕竟较少,容不得半点忽视。比及两城光复,便留些人手守城,其别人尽快赶回郡城。”梁峰叮咛道。
现在可不是落拓泡澡的时候。干脆利落的洗掉了身上的血污,又草草冲了冲长发,梁峰便想起家。但是还未站直,他身形一晃,又跌坐回了原处。差点被水呛到,梁峰暗道糟糕,小腿抽筋了!
往太行陉去的足有三百匈奴马队,这些人马,攻陷一城仿佛也不成题目了。放着不管,如果太行陉有失,岂不要糟?
没想到对方会直接上手,这么光溜溜的被人抱出来又过分难堪,梁峰咳一声:“无妨事,只是腿抽筋了。”
梁峰的神采极其竭诚,言语又相称煽动,令狐况只觉胸中一热,大声道:“壶关以内本就有很多守军,那些贼子就算一时夺城,也不成能当即拉拢民气。只要么将登高一呼,城中立即便要生乱。夺回城池,易如反掌!”
“主公!”见到梁峰忍痛皱起的眉头,奕延大步上前,也不顾浴桶中的水,哈腰把人抱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