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不知在城里练兵的统帅就是你。""这是天然的。当年阿谁文弱薄弱的墨客,如何也不成能与刀枪兵马连在一起。莫说你老,就是我在一年前也没有想到过。"欧阳白叟插话。
"曾大人!"呼声从岸上传来,打断了他的遐想。他转头一望,岸上的亲兵正对他打手势,表示他把船划到岸边来。
曾国藩和国葆仓促回到赵家祠堂,欧阳白叟笑吟吟地迎上前:"涤生,你看谁来了?"话音刚落,从里屋走出一个矮矮胖胖的老头子,笑容满面地说:"伯涵,还认得我吗?""呵哟哟,恩师驾到,国藩有失远迎。"本来这胖老头恰是刚才在钓钩子上想起的汪觉庵,他仍用畴昔的表字称呼本身的对劲弟子。
"老朽蛰居山乡,路途悠远,岂敢劳贤契屈驾。你本日的担子很重,有贤契刚才这句话,老朽心中已倍感欣喜。""恩师说那里话来。当年你老朝夕相教的重恩,国藩至今未报,思惟起来,常觉忸捏。没有恩师,哪有国藩本日。"欧阳白叟也说:"到长乐去看看教员,是应当的。我原拟来岁春暖花开时候,和涤生一起到长乐来看你呢!""那就益发不敢当了。"汪觉庵欢畅得畅怀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