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麻子低声道:“咋呼啥?”
“不对,是这个故乡伙的徒弟……”
匪贼们不耐烦了,疤脸持刀朝那几棵树一指:“是不是那处所?”
“咱……”
三麻子却不屑地把头一伸:“没有我来这处所干啥,扶我起来!”
我不想再受折磨,迟早的死,不如痛痛快快地砍了利索。
“好,感谢徒弟!”三麻子双手一拱,道,“快扶我们师徒上马,沿沟底往前走。”
三麻子昂头道:“你们是来干啥的?”
一行人马又走出四五里地,只听一匪贼道:“快到了,前面就是夹岭沟。”
三麻子转头四下瞅瞅,俄然冲我道:“徒弟,我记得你仿佛说那些油光黑亮的物件是在几棵槐树底下收回的,是吧?”
我和三麻子被捆在一起,紧排着趴在马背上,那颠簸的滋味比死还难受。
这里应当就是三麻子说的夹岭沟了。
他叫的仿佛不那么心甘甘心,内心也能够还藏着设法,或许在砍头之前,他会悄悄地探听三麻子的家财,起码也得把他兜里的那几块大洋私吞了。
沟底,只剩下我和三麻子及几匹马。
我前后望望,脑袋轰地一炸,俄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设法:跑!
“哈哈……”
即便跑不掉,也比在这等死强吧,此时不搏,再也没机遇了。
“是!”
这若让外人晓得了,还不笑掉大牙?就是死了也要遗臭万年呀。
大锤眨了眨眼,奇特地瞅着他,明显被他这句话搞懵了,这家伙是不是脑筋有病?或者用心来溜他们玩?
我靠,我差点笑出声来,装逼卖傻能到这类境地,也算是大神级的人物了。
“真事咋的?”大锤欣喜道,“你,你俩是朋友?”
三麻子仍不带神采隧道:“三天前,他的钱铺被匪贼抢了,他的脑袋也被砍下来扔下水道里冲走了。”
“啥,啥?”大锤一愣,几乎从顿时栽下去,忙抓紧缰绳,“你说我表舅死了?”
边上的几个匪贼火了,那疤脸匪贼上来“咣”地踹了他一脚:“尼玛的,快说,这儿到底有没有枪!”
既然都到这境地了,匪贼们不甘心也不可了,嘴里纷繁嘟囔着,没好气地把我和三麻子架到了马背上。
几个匪贼咋咋呼呼地擒着我们涌出大厅,怕我们半路上逃窜,就用绳索捆了,扔到了一匹马背上,前后摆布把我们夹在中间,出了庙门,一起向东驰去。
如果我们回身打马飞窜,估计匪贼们是追不上的。或许,三麻子也是这个目标,我这才蓦地认识到了麻子的夺目之处。
我娘,这不是在做梦吧?
大锤上前看了眼三麻子,又冲我道:“这儿就是夹岭沟,你看哪处所藏着驳壳枪?”
不等麻子答话,我就很痛快隧道:“就是,从速给老子脱手吧!”
“对,别跟这棒棰磨叽,没有就立马砍了他的狗头归去交差。”
三麻子嘴一撇:“他跟阎王爷做朋友去了。”
三麻子面无神采隧道:“噢,蛤蜊皮呀,熟谙。”
这时,树底下的人群里俄然收回了一阵惊叫声:“找到了!找到拉……”
匪贼们不明白我的意义,觉得那几棵树下真埋藏着他们梦寐以求的驳壳枪,发一声喊,呼啦啦地爬上沟沿,抢先恐后地寻开了。
几个匪贼跳上马,过来七手八脚地把我俩从马背上拽下来,持枪顶着。
唉,麻子呀,临死了都在忽悠人玩,这辈子就这德行了,狗是改不了吃屎的。
大锤牵着缰绳,几个匪贼持枪摆布前后地‘护着’,在三麻子的批示下,沿沟底磕磕绊绊地往前走了约一里多路,果见前面沟沿上有几棵老槐树,枝叶婆娑地在风中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