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君不成!”
“不过在我看来,这统统,不过是和黔中之驴一样啊……”
不过在大帐内,却另有一白发苍苍,黑脸长须的老者对内里的闹剧不闻不问,还是大马金刀地举头挺坐在长官上,等粟腹、乐间将明月迎出去后,才冷冷地看着他。
明月哈哈大笑:“乘其四骐,四骐翼翼。路车有奭,簟茀鱼服,钩膺鞗革……我所见的燕军,涓滴不减色于这首诗里的煌煌之师,不过……”
他虚张阵容地说道:“长安君一起上,在沿途莫非没见我燕国虎帐军容?没见源源不竭发往火线的雄师?”
“怕甚么,怕内里的燕士剑戟?还是怕将军一怒之下杀了我祭旗?”
这番话夹枪带棒,说得荣蚠大怒,拍案道:“大胆孺子,在我虎帐里也如此猖獗,莫非你就不怕么?”
他回过甚,对乐间厉声望胁到:“昌国君,若燕国本日是决计想辱我,我这便掉头回赵国去,去奉告马服君,燕国涓滴没有和谈的诚意,马上让雄师打击,渡易水,围武阳了!如果燕国不允,我本日便以此剑,自刎于武阳以外,让天下人都晓得,燕国刺杀我不成,就改成欺诈我来燕国斩杀了!“
明月却料定明天的面谈,是以上卿粟腹为主,荣蚠只是来唱白脸恐吓他的,便先把他的威胁说了出来,举头道:“败军之将不敷言勇,有何好怕的?两邦交兵不斩来使,又有何好怕的?”
“这是我门客里两个小说家从南边听来的故事。”
“黔中之驴?”帐内三位燕国重臣都有些莫名其妙。
“色厉胆薄之辈,要演戏就演到最后,半途露陷,就是虎头蛇尾了。”
“不过甚么?”粟腹问道。
明月不甘逞强,口齿聪明地说道:“荣将军,我这黄口孺子,是替赵王来问候燕王的,毕竟将军在火线同马服君的会猎屡战屡败,燕王面上定然有些过不去,可我却没推测,高阳君竟然还占着燕国大将军之位,没有被替代下去,这在有功必赏有过必罚的赵国,是毫不成能的……”
武将老是比文臣硬气一点,荣蚠目瞥明月,口出调侃:“本来这便是赵使长安君?本觉得是一俊才,不料倒是个黄口孺子。”
粟腹道:“那长安君觉得如何?我燕军之盛,辎重粮秣之富,仍然有一战之力……”
粟腹请明月入坐后,笑着先容道:“长安君,这位乃是燕国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