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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横空出世的楚辞天下屈原已死,世上擅文章诗辞者,南有宋玉、景差、唐勒,这三个楚国人皆好辞见称。
等又听邹奭说了长安君那段关于“人善学于禽兽,故能皆有豺狼、犀兕、鹿马之长,假于禽兽可矣,假于胡服亦可”的话后,荀况更是细细揣摩,忽而拍案而起!
邹奭面前一亮,笑道:“祭酒又有文思了?”
他毫不包涵地批驳道:“滕更之辈,穿高冠博带,大略师法三代先王,学一些外相表象,做一些无聊之事,只会扰乱当世,别无它用。彼辈不晓得师法后王、一轨制、与情势相适应,其穿戴看似法古,实则与流俗无异,却还不晓得本身的粗鄙,一味用《诗》《书》里的只言片语游说君王,逼迫别人效仿他们,以为如此便能规复三代之治,此陋儒也!”
“匡梁饮一斗便醉?”
这世上文学之士能让邹奭佩服的人未几,除了已故的屈原外,就只要荀况了。
跟着那酒从铜壶里被倒出,氛围中满盈着一股熟谙的酒味,却不似黄酒那般淡薄,而是浓烈扑鼻,一旁的李斯直起家子,朝案上看去,却见盏中的的液体无色、清澈透明,与他在上蔡乡间饮用的浊酒完整分歧。
听邹奭说完那一夜产生在营丘山猎场的过后,荀况倒不感觉奇特:“世人有善饮者,亦有不善饮者,比如我,便不堪酒力,休说一斗,半斗都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