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欲杀之而后快。
熊午良这是在粉碎游戏法则!
熊午良背过身去,并不言语。
召滑和芍虎对视一眼——
眼看着城中的惨状,熊午良暴怒了。
“砍了他的脑袋,挂在我的青铜轺车上。”
“楚人清楚已经被我大齐杀破了胆量!”
三百多颗人头,滚落一地。
血腥气扑鼻,令人作呕。
“都是姜陆将军逼我们做的!”
这姜陆固然不是甚么大贵族,部下带兵独一五百人……但也是个正儿八经的齐国贵胄。
可惜为时已晚,姜陆与两个亲兵刚冲出屋门不几步,便被芍虎堵住。
早就蓄满了满腔肝火的芍湖军士卒举起手中铁剑,齐刷刷地斩落而下,齐人的告饶声戛但是止!
……
召滑欲言又止,有些担忧地看向熊午良。
屠城!
芍虎眼疾手快,左手一扬,突突突十支弩箭暴射而出,两个扑上来的齐军亲兵便软塌塌地倒在了地上。
“我等都是受命行事啊!”
行了。
熊午良提起一支笔,蘸满齐军士卒的鲜血,龙飞凤舞地在京观前留下一排大字——
姜陆惶然,连鞋也来不及穿,拽下一旁剑架上的佩剑,便夺门逃命。
“杀……不留俘虏。”熊午良冷森森地说道。
“禀报主君——靳北已被我军攻陷,杀敌二百余,俘虏近三百……我军伤亡甚微!”
姜陆仓促忙忙从床榻上爬起来,看向窗外——
熊午良冷森森扫了姜陆一眼:“楚国,曲阳君熊良是也。”
“楚人来了!楚人来报仇了!”
“你如果杀了我,齐王不会放过你的!”
“我大齐国天下无敌!”
面前的这五百颗齐军脑袋,只不过是个开端!
总之,谁敢杀死一名贵族,就意味着将会被敌国记为不死不休的仇敌。
“前锋大将姜羽,是我的族兄!”
巷子里,无数楚国人的尸身推挤如山——一眼便知,这些都是靳北的布衣。
姜陆咽了口唾沫。
在夜幕覆盖之下,楚军士卒手中的火把摇摆,分不清有多少人马……齐军士卒但有抵挡者,都被迎头一剑。
芍虎亲领芍湖军主力,扑向城主府,并不与沿途的齐军士卒胶葛。
特别是很多楚民尸身被绑在木桩子上,上面起码有十多处伤口……清楚是被齐人虐杀。
姜陆大惊,赶快大声道:“芈良,你疯了!”
已经太晚了!
“我不信你敢杀我!你若动我半根毫毛,必定会死于大齐手中!”
芍虎左手一柄带血铁剑,右手提着被绑得结健结实的姜陆,大踏步来到熊午良面前:“主君,这是靳北守将姜陆,乃是姜羽的胞弟。”
“姜陆已经死了,大师逃命去吧……”
……
姜陆一看数百具齐国人的尸身,不由得瞳孔一缩,大怒道——
“谨遵将令!”三千楚军士气如虹,大声呼啸着扑进城内。
“打击——拿下靳北!”熊午良一声令下。
姜陆还在号令:“芈良,我但是齐国的贵族!”
芍虎承诺一声,洁净利落地将姜陆按在地上,一剑削下了后者的脑袋。
保守估计,靳北城被搏斗的楚国布衣也稀有千人。
八月什四夜,楚曲阳君良克靳北,尽斩齐兵,诛其将姜陆。
近三千楚军士卒鱼跃而起,冲着靳北城猛扑上去,保卫城门的齐军士卒后知后觉地尖叫起来,手忙脚乱地试图关上城门……
然后伸手扒开前面房屋的门帘,本来就满脸横肉的脸庞变得更加阴沉。
话说返来,一名活着的敌国贵族,总比一具尸身代价高很多——起码,活人能够索要赎金。
门口冲出去一个亲兵,带着哭腔道:“将军,楚人冲进城主府了!”
……
熊午良眼眸微眯,言简意赅:“行,本君等着。”
整座靳北城火光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