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里,无数楚国人的尸身推挤如山——一眼便知,这些都是靳北的布衣。
整座靳北城火光摇摆。
熊午良充耳不闻地看向芍虎:“还等甚么,没听到我的号令吗?”
“砍了他的脑袋,挂在我的青铜轺车上。”
芍虎一脚踹开了城主府大门,门后的两个齐军士卒躲闪不及,竟然跟着丰富的实木大门一齐飞出数米远,倒在地上,胸口陷落,眼看是活不成了。
“我等都是受命行事啊!”
行了。
“杀!一个百人队占据城门!一个百人队上城墙!”
屠城!
“楚人来了!楚人来报仇了!”
死者有白叟,有孩子,另有很多赤身赤身的楚国女子,身上带着大片的青紫……
“但是你看不到那天了。”
话说返来,一名活着的敌国贵族,总比一具尸身代价高很多——起码,活人能够索要赎金。
血腥气扑鼻,令人作呕。
熊午知己中尤不解恨,冷声道:“将齐人尸首累作京观,祭奠死难的楚人!”
必欲杀之而后快。
……
姜陆惶然,连鞋也来不及穿,拽下一旁剑架上的佩剑,便夺门逃命。
芍虎左手一柄带血铁剑,右手提着被绑得结健结实的姜陆,大踏步来到熊午良面前:“主君,这是靳北守将姜陆,乃是姜羽的胞弟。”
……
姜陆咽了口唾沫。
姜陆大惊,赶快大声道:“芈良,你疯了!”
“城池沦亡了!”
“杀……不留俘虏。”熊午良冷森森地说道。
熊午良眼眸微眯,言简意赅:“行,本君等着。”
‘杀人者,楚曲阳君也’。
姜陆大为震惊:“不成能!楚人逃命不暇,焉敢反攻……”
三百多颗人头,滚落一地。
早就蓄满了满腔肝火的芍湖军士卒举起手中铁剑,齐刷刷地斩落而下,齐人的告饶声戛但是止!
“我不信你敢杀我!你若动我半根毫毛,必定会死于大齐手中!”
眼看着城中的惨状,熊午良暴怒了。
芍虎冲在最前面,一记窝心脚放倒了齐军什长,然后洁净利落地两剑下去,边上的两名齐军士卒便回声倒地。
熊午良这是在粉碎游戏法则!
他猖獗地挣扎起来:“芈良,你竟敢殛毙手无寸铁的齐军士卒,等着大将军取你的命吧!”
“姜陆已经死了,大师逃命去吧……”
自打穿超出来,熊午良从未如此情感冲动!
姜陆感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一时候却也想不出来源。
“汝是何人?竟敢搏斗我齐国军卒?”
“我大齐国天下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