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问了下船上那位兄弟,”猴子也加快了脚步,可不谨慎牵动了那天挨的棍伤,疼得他呲牙咧嘴的,“传闻不止我们保护队,就连‘曙光’号上葛大爷和那些帆长舵长都已经被喊到新宅去了,看模样事情必定小不了!”
此中一名队长年纪稍长,约莫有三十岁高低,文文弱弱看上去像个读书人般,推了推猴子道,“走罢!待会儿误了时候,你就不怕公子再给你来二十下?”
“……不该你揣摩的别瞎揣摩!”闷头走道儿的柱子俄然站着了脚,低声呵叱猴子道,“公子做甚么,自有他的事理,你一天没事儿瞎揣摩甚么?……看来那天的二十军棍太少了,没让你长点儿记性!”
说完他狠狠剜了猴子一眼,持续大步朝前走去。
这又是个甚么官儿?
四个身影连续跃上了吱嘎作响的木栈道,冲那两位本来“曙光”号上的火伴点点头后,冲湾子口村仓促而来。
比及猴子撇撇嘴持续赶路后。这位出身于浙兵的莫姓队长才幽幽地持续道,“猴子,我们从辽东挣扎返来的这些兄弟。谁不跟你一样,希冀着有一天能杀归去。为那些战死的兄弟们报仇……可我们是甚么?保护队!没听柱子说吗?就是为了给那甚么公司保驾护航的……回辽东?别想了!安安生生过日子是端庄!”
猴子缩了缩脖子,吐舌低声冲身边别的两位队长道,“狗*日的好大的气性……老子不过就是猜了下,公子是不是想带老子们去打鞑子,他狗*日的硬是听都不听完。”
猴子被他说的神采一滞,狠狠踢了一脚路边一颗小石子道,“老子就是想不通啊……老子们前次打匪贼,那阵仗那能力,老子还向来没见过这么整齐这么流利的火铳射击……这如果拉到辽东去,照着狗*日鞑子的脑袋上放上一轮,嘿嘿……可惜呀!”
进门一看。嚯,公然如猴子所说,除了沈腾、陈二蛋两位哨官以及他们部下的六名队长外。夜不收队长赵海、“曙光”号船老迈葛骠以及他部下七八个帆长舵长全都齐齐在坐,一见到柱子他们几位,大伙儿嘁嘁喳喳问好,还一个劲儿表示,就差他们四个了。
高达三丈的外瓮城城门口,一群披着褴褛鸳鸯袄的守门兵丁,抱着长矛或坐或站,指指导点的呵叱着那些挑着担子或是推着独轮小车的乡民,无端刁难只为能刮几个小钱早晨买酒喝;偶尔来辆雕花垂络的富朱紫家的小车,门丁们便纷繁带着奉承的笑容摈除乡民让道,然后一拥而上哄抢车中抛出的大把铜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