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话左良玉心中百味杂陈――看来祖大寿能在袁崇焕面前这般得宠绝非幸致。
祖大寿实在是个粗中有细的人,这类真相在心中想想便能够了,实在不该当着左良玉这个外人说出来,只是刚才贰表情荡漾,一时不察罢了。
他家本就是宁远城大族,从他祖父祖仁到他父亲祖承训,从万积年间便在辽东军中出任高品武将,为他铺了好一条金光闪闪的宦途;刨开他祖家那数百精锐仆人不算,他本人亦是弓马纯熟、老于行伍,且有技艺更加高超的胞弟祖大乐、外甥吴三桂等人互助,宁远、宁锦两战实在立了很多功绩,这个前锋总兵官倒也是实至名归。
此次宁远兵变产生时,他刚好带领宁远城好几位武将到山海关驱逐袁督,是以错过了再次建功的机遇。
左良玉早传闻这吴襄兵戈不可,抢功绩实在是把妙手,此次他是切身材味到了――如此一来,这船埠之战的首功本身便名正言顺的占上了,而阿谁假造的营头,也将分润很多功绩。
他却不晓得,这运粮队的仆人巴不得把这功绩推到别人头上――最好让袁崇焕一点儿都不晓得!
这和他的身份有关:身为辽东最雄师头家属的领军者。他当然要极力保护辽西将门的好处;如若事情真如左良玉所说,一支小小的运粮队便能把数千乱兵打得找不到北――更别说这些乱兵实在就是宁远兵――那朝廷一年纪百万辽饷岂不是都打了水漂?他们关宁武将练出来的数万精兵,岂不是一群废料?
当他听左良玉说到船埠那一战,乃是从登州来的一支戋戋百余人的运粮队。便立下了保全堆栈船埠、重创乱兵并俘获数千的奇世大功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毫不信赖!
祖大寿正自悔讲错。听吴襄帮本身弥缝,不由得感激地看了一眼本身这位白白胖胖的妹夫,心说公然是行商出身,话说的恁般滴水不漏、四周溜光。
他两人想的,竟是如此惊人的类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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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座门口服侍的小二哥不由缩脖吐舌,谁呀,又惹祖军门发飙了。
“军门,良玉实勘过疆场,与那亲睹小吏之言一一考证,此运粮队以火铳及船载佛郎机炮击溃乱军,教人不能不信!”雅座中传出了左良玉的声音,让小二哥再次缩了缩脖子――本来是左都司,这位爷看起来温良浑厚,可前两天平乱时那等狠毒手腕却让宁远人重新熟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