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岚本来没想收,但见晏和点头,她这才福身谢过。
重岚福身施礼:“谢老夫人。”
晏和懒得再出声,用碗盖拨着茶叶沫子,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重岚尚还没反应过来,正想问晏和哪来的庶宗子,等想转过来了,一下子黑了脸,这老太太也太能想了。
晏老太太还是猜疑:“当真不是你在内里熟的?”
妇人面上尴尬:“这...跟那妇人一起来的另有永昌伯家的人,奴婢也才晓得...二爷同永昌伯家旁支一名守寡的妇人有了首尾...传闻那妇人还珠胎暗结,现在正在内里哭闹呢。另有...永昌侯家的也咄咄逼人,口口声声说二爷逼.奸了那妇人,要拿他去刑部呢。”
二爷就是晏和他老爹晏三思,晏老太太的远亲儿子,她听完一怔:“他竟在外头置下了外宅?!”
这态度摆了然就是没把人放在眼里,倒比咬牙切齿更让人难过,晏老太太也不肯再开口。
那妇人踌躇了一下,看了眼一边立着的晏和,还是道:“是...是二爷...方才我们府门俄然来了辆马车,上面下来了个妇人,哭哭啼啼地倒在府门前,说要求二爷给她个名分。”
晏老太太捏着拐杖的手紧了几分,面带踌躇,半晌才长出了口气:“罢了,就晓得瞒不住你,你爹前不久才卷进临川王谋反的案子里,我叫你来尽早来也是为着这个,上头的旨意还没下来,现在你爹出不得半分岔子了,再闹出甚么事儿来被人捏住把柄,我们晏家只怕也到头了。”
重岚鄙人头斜了他一眼,别觉得改的快她就没闻声。
重岚一怔,随即就悟了,这老太太怕晏家现在的阵容压不住永昌伯府,以是特地请晏和去压阵。
晏老太太怒声道:“宁氏好大的胆量!”她往前走了两步,不知想到甚么似的,忽而一回身道:“和哥儿也跟我畴昔吧。”
晏老太太也想到这点,如果穷门小户还能给些钱打发了,没想到那边竟也是有些职位的人家,并且现在又是孝期,如果被那些科道上的言官晓得了,想想就不寒而栗。
晏和还是温润疏懒的声口:“只是一个女子罢了,祖母不必太放在心上。”他略抬了抬眼,含笑道:“或者另有甚么旁的事儿,让祖母一并跟着忧心?”
妇人面上有些难堪,吞吞吐吐隧道:“也,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