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岚听完没忍住在内心‘哎呦’了一声,没想到晏和一副孤芳自赏的模样,他老子竟然这么不端庄,连别人家的孀妇都能搭上手,并且听着这孀妇婆家还是有些身份的。
晏老太太和蔼地笑了笑,又转向晏和,叹了声道:“我特地叮咛去信的人,让你尽早赶返来,如何路上担搁了这么久?”她说着不免带了怨气:“都说故乡难离,我看这话到了你这里就行不通了,你背井离乡这么些年,莫非就一点都不想家里的亲朋?”
重岚本来没想收,但见晏和点头,她这才福身谢过。
晏老太太见晏和这般冷酷,不免有些难堪,此时见重岚说话入耳得体,便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就着话头温言道:“不幸见儿的,你这么点大就没了爹娘,你既来了,便放心在晏府住下,就当是本身家一样,可千万别拘束了。”
妇人面上有些难堪,吞吞吐吐隧道:“也,也不是...”
晏和懒得再出声,用碗盖拨着茶叶沫子,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那妇人踌躇了一下,看了眼一边立着的晏和,还是道:“是...是二爷...方才我们府门俄然来了辆马车,上面下来了个妇人,哭哭啼啼地倒在府门前,说要求二爷给她个名分。”
晏老太太也想到这点,如果穷门小户还能给些钱打发了,没想到那边竟也是有些职位的人家,并且现在又是孝期,如果被那些科道上的言官晓得了,想想就不寒而栗。
晏老太太捏着拐杖的手紧了几分,面带踌躇,半晌才长出了口气:“罢了,就晓得瞒不住你,你爹前不久才卷进临川王谋反的案子里,我叫你来尽早来也是为着这个,上头的旨意还没下来,现在你爹出不得半分岔子了,再闹出甚么事儿来被人捏住把柄,我们晏家只怕也到头了。”
齐国公府只要出事的时候才想到让他返来,这事儿确切不刻薄,但晏老太太也没想到他这般不给脸,气得腕子上的佛珠都在颤,抬手指着他:“你...”
来报信的妇人面上更显出非常的难堪来:“这...怕是来不及了,方才大太太出门的时候撞上了永昌伯家的人,已经把人请进屋来了,奴婢就是她派来给您报信的...”
重岚一怔,随即就悟了,这老太太怕晏家现在的阵容压不住永昌伯府,以是特地请晏和去压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