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玄怒哼一声:“施主逼迫那位女施主为妾,现在还想坦白吗?”
那人抱拳躬身:“传闻是去了滴水寺,我们要不要...”
他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微愕之下倒也并没有放手,搭在她肩头上的手更用了几分力道:“重老板有甚么想说的吗?”
又过了会儿,那边正门传来拍门的声音,她没好气隧道:“本身没长手吗?莫非还要我起家给你开门?”
晏和倒是来她屋里坐了会儿,她忍不住问道:“我虽欺瞒了大人,但总归没做有损您的事儿,您究竟想要如何?”
他这时候已经起了身,抬步往出走的时候俄然撂下一句:“你不是说我逼迫你为妾吗?既偶然候揣摩这个,不如好好想想如何服侍我。”
重岚喃喃道:“四艘船...那也够了。”她起家穿鞋道:“事不宜迟,我们顿时动用这四艘巨舰,明日便筹办出海。”她又叮咛道:“只带适当的食品淡水,把人叫齐,旁的货色珠宝都别带了。”
席雪天一怔,随即答道:“我们共有十五艘巨型海船,派出海的有七艘,正在修补保护的有四艘,现在能动用的只要四艘。”
她声音本就非常软糯,说官话的时候也带着南边的缠绵口音,此时又这般软语,就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不免动容。他听了结皱眉:“你在勾引我?”
重岚进了热水才觉出浑身酸疼,勉强恩了声算是应对。那丫环却也是个话唠脾气:“女人是头一个被主子带进府的人呢,当初在西北将军府的时候,也没见主子往府上带人,女人生的美,也难怪主子看重了。”
席雪天讶异道:“店主这是如何了?为何刚一醒来就急着出海?”他说完又为莫非:“我们的船型号不小,要带的东西太多,一时也难以筹办齐备啊,明日实在是太紧了些。”
席雪天拧眉道:“现在只剩出海这一条战略了?”
她想不出个眉目来,又加上昨晚驰驱了一早晨,这时候倦意袭来,便靠在贵妃榻上小憩,等醒来的时候才闻见本身身上一身的怪味,低头一看,发明沙土和污泥积了浑身,这模样也难为晏和能让她近身。
晏和一扬鹤氅,牵唇笑道:“既然她不肯来找我,那我只能去找她了。”他漫不经心系着披风上的长缨:“敬酒不吃,罚酒可就没那么好吃了。”
那小丫环忙道:“府上没有女子,也没备下您能穿的衣服,我去问问大管事。”她说着就一溜烟跑了出去。
重岚头疼地按了按额角:“我不是...”
重岚松了口气,忍不住捶了捶肩膀,猫着腰沿着高墙往外走,晏和仿佛是真带着人走了,寺里静悄悄的,只要几个面上带了心不足悸之色的小沙弥出门洒扫。
晏和先是面沉如水,随即如有所思,抬眼叮咛身边的亲兵:“你去带人把重府围住,不得让人收支,把他们店主带来见我。”
“借口。”他懒声道。
重岚本觉得抓着根拯救稻草,听他也如此说,忍不住面露绝望之色,喃喃道:“这可如何是好...”
席雪天听完也是大惊,就见重岚扶额感喟道:“我八成是前辈子欠了晏大人的债了,当初被他逼着南下,现在又被他逼出了外洋,的确是...哎。”
晏和面不改色地打断她的话:“你说的真逼真切,我但是当真了。”他饶有兴趣地瞧侧重岚发青的神采,捋了捋大氅上的组缨:“你多次期满我,这事儿已经难以善了,你筹算如何?”
这事儿不过就是比谁更有耐烦,她内心拿定了主张,回身往林子里跑,随便寻了处隐蔽的树洞伸直出来,睁着眼等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