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只见他“哼哈”声中,蓦地扑向了李成龙,两把九环大刀泼墨般将那年青镖师圈入到刀光中,同时一团银色的光芒从他手腕处收回,稠浊在暴雨当中向带头的黑衣镖师射去。
暴风的哭泣声,吹走了血腥,却吹不散黑夜里的阴暗。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上,一双妖异的眼睛自始至终都在谛视着这统统。。。。
“叮”、“铛”、“嘭!”
远方山道传来一阵兵器交击的声音,“嘶聿聿~咴儿咴儿”边上几匹黑马烦躁不安地扬着蹄子,不竭地踩踏着泥土路面,若不是被缰绳牵着,怕不是早已跑了个不见踪迹。
只见黑衣镖师抖了个刀花,快速原地消逝,再见到人影时却已冲进了劫匪群中,一把斩马刀舞的是虎虎生风,嘿!真是个如虎入群羊!
过了两息,只见刀疤男人“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一道可骇的伤痕扯破了他的胸口,渐渐地排泄了鲜红的血来。
大隆王朝一两银子约合一千文钱,浅显人家一年的花消也不过二三十两银子,而镖局的一趟镖走完拿到的酬谢也不过戋戋一二百两。
斩马刀和九环刀的碰撞声不断于耳,泥泞的山路挥动无穷的气浪,飞溅起无数的泥土,两团刀光弄做了一团,“嘿!”“哼!”,只见场中的两人各退一步,站在那边一动不动。
两个镖客立即扶着李成龙,把他抬到了马车上,解了缰绳,骑上黑马,跟着贾中道望荒山赶去。
“霹雷隆!”天空炸起了几道响雷,“噼噼啪啪”地下起了暴雨,天空中的层层乌云好似不要命的华侈着汗水,铜鼓岭山道土路顿时泥泞不堪,夹着鲜血和哭喊声,为这个雨夜,倒也增加了很多姿色。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候,劫匪中只剩下了拿着双刀的五尺男人。只见他扒下蒙面布,一道峥嵘的伤疤从左额一向延长到脖子,本来是四十来岁的男人,端的生猛煞气。
“嘭”,刀疤男人倒在了坑洼的泥土中,一双眼睛带着不甘,任凭雨水的轰砸,仿佛永久也不会闭上了。
“朋友,大师都是在江湖道上混口饭吃的,何必跟兄弟过不去?不看僧面看佛面,咱‘平远镖局’在南边一带也是响铛铛的存在,何必为了些红白物僵了干系坏了名声?”黑衣镖师踏前一步,将刀插在地上,抱拳道。
“李成龙,你去看住马车,其他的人跟我来!”说罢,黑衣镖师使出一招“降龙伏虎”,全部身躯跃入空中,破空声刹时从天而降,迸收回无数刀光,顿时将周边几个劫匪覆挡住,力劲势猛刀快法诈,只听得“噗噗噗”几声,电石火花间,地上便多了几条胳膊和头颅,嚎叫之声不断于耳。
“平远镖局,贾中雄!”
夜幕来临,岭南道铜鼓岭的山路崎崎岖岖地向着远方伸展。天空中压着一层又一层的乌云,好似天要塌了下来,不一会儿,“霹雷隆”——一声炸响,一道银蛇般的闪电像是要把天空扯破开来,惊起了无数飞鸟走兽。倏忽间,暴风高文,走石飞沙,山路旁的树林也被暴风残虐着,吹得“呜呜”作响。大地突然变得阴暗起来。
“叮叮叮!”一阵急响!黑衣镖师一手斩马刀滴溜溜地扭转起来,顿时将飞针打落在地,正欲挽救李成龙,只见刀疤男人手起刀落,“嘎巴”的一声脆响,李成龙的右手臂被齐根斩断,顿时血流如注!“哐当”手臂连握着的斩马刀掉落到地上。李成龙滑了一个跟头,噗通地倒了下去,顿时委靡不堪。
“既然如此,废话少说,且在刀口上见真章!请了!”粗暴男人抬手抽出大刀,弄了个架子,喝道。其他三个镖师也纷繁拔出腰刀,虎视眈眈地盯着劈面的劫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