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修筠忍了忍没忍住:“你为何不去?”
当下贺修筠煜华“二女”坐在车中歇息,段须眉驾马。东方家一干人等做梦也料不到几人去而复返,这番入城又出城倒也顺利。这车驾虽小,煜华却直到入了内才明白贺修筠何故要固执拿回这辆车――车身构架全由精钢搭成,布局比浅显马车邃密不知多少倍,说是刀枪不入也不为过。车内铺着一看就非常宝贵的加厚的波斯地毯,踩在上方如行云端。不大的方桌全被吃食占满,中有一角放了两盏流光溢彩的琉璃杯以及一盅明艳得几要从琉璃壶中浸出来的红葡萄酒。
“你易容成贺修筠的模样,就为了替他考校心上人?”将腕间冰冷的铁器抵在他喉间,煜华嘲笑道,“我劝你莫要乱来我。若当真只为这目标,你大能够陪她前去,又或者以你兄长的身份堂堂正正来见妹婿。这两样你都不选,非要委曲本身当个女人,该说你这是兄妹情深呢,还是将我当作痴人?”
他说一个字,煜华下巴处便多一道红痕。
“关山月若这般轻易死,登楼就不会有那么多无主悬案了,我也没希冀过能够甩脱他。”煜华换了一只手放在他颈间,悄悄一捏,“我只是想争夺时候与你独处半晌罢了。”
段须眉渐渐展开了眼。
“公然是你。”煜华目光一闪,“我命人刺看望岳楼之事,初初听到你的名字,当真吃了一惊。若非明知我家尊主并无兄弟姐妹,还真要思疑一二。”
“他不止要叫谢郁顾忌,更要操纵你引谢郁持续清查。”煜华笑道,“但他委实多此一举了,他不知就算没有你,即便只得他一个,想必谢郁亦要孜孜不倦,直到亲手斩杀他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