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老三家的在,不会让八娘受欺负的!”夏承安将媳妇包到被子里,叹了一口气,“谁说不是,年年风雪年年灾……从速睡吧,明儿一早我得去看看。对了,我们家不是有点银子吗?你明早拿出来给老三家的送去……”
江氏动了动唇,没有吱声,过了明路的人为最后也会归到公中,进不到她手里他爱给多少给多少!
“傻……傻媳妇儿,拿银子咋能……拿自家的!要拿……拿娘的,你明儿个……”男人浑浊的嗓音里*躁动,趴在黄氏耳边叽里咕噜说了几句,黄氏眼睛亮了亮,“我如何就没想到……啊!死鬼,轻点……”
“他爹,我前儿个去镇上去了二郎先生家里一趟,先生家嫂子对我们二郎但是赞美有加,说再过个两年了局保准能得个秀才!你到时候可就是秀才老爷他爹……”
“可不是!我刚出去正瞧见老四将八丫头往地上丢,亏的是没把孩子给摔着,不然,看我跟他有没有完!”江氏搓了搓手,塞到被窝里就着丈夫热烘烘的胸膛暖热了手,才叹了口气解棉袄上的扣子,“真冷!这么大风雪,又要死很多人了。”
慕青有些悲惨,耳边听到二娘的嘘声,“十一娘睡着了,我们小声点,别吵着她……”
江氏闭眼,哼了一声,“又不是我闺女!睡觉睡觉,折腾了一天,困死了……”
“嗯嗯,我挡着我挡着。”
“老三一家可真行,大人看热烈,让一个孩子去出头!”江氏捶打着将身上的棉袄脱了扔到丈夫夏承安身上,一脸的不欢畅。
几个女孩连连点头,爬上炕又嘀嘀咕咕说了好久的话,慕青只听到八娘说堵不着她就去偷,便真的睡着了。
“娘闹腾要银子的时候你去说,我可不管!”
“送甚么送!”江氏背个身,将后背靠到丈夫怀里,“你娘抠成那样!咱家那点银子我攒了多久才攒那么一点,可都是留着给闺女购置嫁奁的!你想都别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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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要小洛一个朋友,小洛死了,她也死了,她们的骸骨怕都没人帮手收吧?
“一大早,鬼哭狼嚎个啥?”正房门开,老太太抿着头收回了屋,黄氏手里捏着一把梳子笑,“娘,今儿个轮到三嫂做饭呢,瞧他们家几个孩子多勤奋,闺女也有闺女的好。”
“你就吹吧你,老子的种还能不晓得他啥德行?考秀才八辈子也轮不到他……”男人嗤声。
黄氏气结,她如何就摊上这么一个嗜钱如命的男人!儿子名声真废弛了,今后考功名当官都受影响,他当爹的能落下甚么好?
夏承乐转了转眸子,瞧着他藏银子的处所,想着家里存下的那点钱可都是黄氏赚下的,遂砸吧砸吧嘴,转过身将黄氏搂入怀中,黄氏挣扎几下便不再转动任夏承乐行动,未几会儿,喘气声响起,夹带着黄氏的拍打,“你说,拿不拿……银子?”
……
八娘眼睛一亮,“奶,你是不是要给我家银子给十一娘看病?”
二房,夏承安裹着被子坐在炕头,看到江氏出去,往前挪了两下。
老太太没让黄氏绝望,罗氏和夏承和的脚没站稳,她就直接了当开了口,“你娘舅家小儿子本年十八,跟你家二娘年事相称,本年订婚,来岁及笄嫁畴昔,恰好!”
黄氏扶着老太太进了屋,看到罗氏和夏承和仓猝的脚步,眸子闪了一闪。
翌日,天蒙蒙亮,院子里传来悄悄吱嘎一声,八娘从床上一跃而起,“四叔,四叔跑了!”
老太太瞪了她一眼,“好个屁!一窝赔钱货!”
老太太将头发团了团塞出来,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批示八娘,“去,叫你爹娘来,我有事跟他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