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大碍。”话虽这么说,但严晟还是悄悄靠回软枕,“实是府中养伤憋闷,才请将军来热烈热烈。”
“请!”严晟说完,却关窗斜靠在软塌上,做衰弱状。
来岁待新皇即位,他定能包下都城最好的雅江楼观月,唤来都城最好的歌姬作陪!
“有个屁的事理!”门口传来中气实足的喝声,“三爷说句打趣都听不明白,还治个屁的军,难怪我金吾卫虎狼之师,被尔带成了只知喝酒吃肉的废料!”
金不换见他如此衰弱,大要一脸担忧,心中倒是欢乐,“末将不通风月,怕三爷会更闷。”
待金不换磕磕巴巴地背完,严晟才展开眼,赞道,“甚好,若军中将士能习得将军之雅趣,吃酒肇事的必然少了。”
金不换鄙人垂手入坐后,体贴问道,“三爷的伤?”
陈祖谟翘起嘴角,踏进观月楼顶的望江亭,临风举袖,一脸豪气,却不动脑筋想一想,为何这么好的观月观潮去处却空无一人。
店家还未说完,陈祖谟便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观月赏灯望潮非望江亭莫属,来一壶雨前双井茶,再备四样茶点。”
络腮胡铜铃眼的金不换面带恭敬地踏入弄月厅,拱手见礼,“末将来迟,请三爷恕罪。”
“三爷,金将军到了!”玄其小声道。
“三爷,陈祖谟携女眷冒闯望江亭。”四楼弄月厅内,有人低声回报。
“将军公然雄才,此诗甚是合本日之景,老将军到之前,将军可否为严某念上一念?“严晟双目微眯,“当今圣上甚喜此诗,若知将军背会了,定龙颜大悦。“
严晟面带浅笑微微起家,“将军客气了,请入坐。”
严晟却面不改色,“金将军出口成章,如何不通风月,自谦了。”
济县驻守的右金吾卫大将军金不换,是本日严晟邀来观月的主客之一。
“这个有!“
这萧洒的背影和店家呆愣的神采顿让青柳感觉轻飘飘的,从速跟着陈祖谟上楼。
金不换点头晃脑念叨,细弱表面配上如许文绉绉的诗句,实在违和,更何况他还念错了字,严晟身后的木开忍不住低下头。
本日不拿下他,三爷就不是三爷!
“将军可记了《春江花月夜》?“
严晟也不觉得意,只笑道,“老将军请入坐。”
陈祖谟也来过一次,但弄月之时会押题作诗赌筹,他出不起银子做押,后便推委回家陪老母幼女实难脱身,再也不来。
“楼上可有雅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