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贵你戚大帅如此故意。”
这两位娇娃,都是深眼碧瞳,睫毛苗条,鼻梁矗立,猩红的嘴唇披发沉诱人的魅力。更有奇者,二人长得一模一样。嘴唇的弧线,浅笑的眼神都毫无别离。一看到她们,张居正顿时想起那位曾叫隆庆天子神魂倒置的奴儿花花,禁不住精力一振,脱口问道:
“李太后这句话,在底下传得很广。”
“过春节了,您送我猪头,咱总得有所回赠哪!”
戚继光开了一句打趣,张居正拍拍他的肩膀,两人会心肠大笑起来。
“首辅何出此言?”戚继光惊问。
“按老郎中所讲的养肇事理,咱比着葫芦画瓢,悟到道家的方术,实有妙处。”
“在这里。”
“有,这是得道人之言。”张居正赞道。
“皇上,太仓银的利用,朝廷有非常严格的规定,何事能调何事不能调,都有章可循。”
“多谢首辅关爱,”戚继光看着张居正蕉萃的神采和凸起的眼窝,动情地说,“首辅大人,几个月没见,您可又瘦多了。”
腊月二十八这一天傍晚,张居正乘坐八人抬大暖轿出了东华门后,未几时就出了崇文门,往泡子河边的积香庐仓促而来。
这位戚大帅同张居正的前任高拱一样,有吃猪头肉的癖好。每年春节,张居正都会从薰风阁买最好的熏猪头,派专人用骡车送往蓟镇戚大帅行辕。前几天过罢小年,他又命管家游七办理此事。
“元敬兄,你到了多久?”
“是吗?”
“没甚么打紧的事儿,咱此次来,专为您的身材。”戚继光诡谲地一笑。
“那几年,咱瞧着您首辅大人,精气神三样都比现在好很多。您当时身材保养得好,玉娘功不成没。”
张居正答道:“边疆清宁,国富民丰,四海升平,九夷来朝,当是承平乱世。”
“这两位但是波斯美女?”
“现在是不是承平乱世?”
张居正不假书册,单凭影象就能把该讲的事阐述得清清楚楚,这一点,朱翊钧深为敬佩,他不解地问:
“既如此说,朕只要十万两银子,张先生您看如何?”
张居正答道:“我传闻往年送给你的猪头,你都分送给部将,乃至长城哨所的兵士,本身常常一只都剩不下,以是就叮咛游七,本年多给你送一点儿。”
说话间,两人已走进了山翁听雨楼,地龙烧得很暖,两人都脱了大氅和棉袍。接了先前的话,戚继光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