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藻倒吸一口冷气,言道:“说曹操曹操就到,赵谦这一招真是暴虐。”
“不在,昨夜里,税关主簿张启藻去了大牢,把两人提走了。咱派人跟踪,这两人被提到税关后,在里头待了不到一个时候就被放了。”
“你为何不要?”金学曾问。
“大牢里。”
“谁是陈大毛?”
“人呢?”赵谦孔殷地问。
晓得了这十六两银子的来源,李狗儿只觉心口堵得慌,他对陈大毛说话,喉头已是发哽:
“如何,看着不像?没穿官服是不是?夜里又不坐堂,穿官服干吗?我不安闲,你们更不安闲。”金学曾说着,指着陈大毛又道,“如果我猜得不差,你就是那只绿头苍蝇了。”
“你呢?”金学曾又问陈大毛。
陈大毛挠着头有些难堪,张启藻一旁说道:“金大人让你念,你就念吧。”
“那你咋也说官府好话?”
“可否帮我一个忙?”
“那我走。”
朕念赤子,旰食宵衣。言之令长,扶养惠绥。改存三异,道在乙丝。驱鸡为理,留犊为规。宽猛所提,民风可移。无令侵削,无使疮痍。下民易虐,上天难欺。赋役是切,存国事资。朕之奖惩,固不逾时。尔俸尔禄,民脂民膏。为民父母,须是仁慈。勉尔为戒,体朕深恩。
“我。”
“大毛哇,你看,金大人对我俩恩重如山,但是,我俩还想着……”
陈大毛把一双血肉恍惚的手伸到金学曾面前。金学曾看过,从速命堂役去寻金疮药,然后感慨道:
赵谦早已踱出屏风,在阶上正中那只夹头榫翘头大案台背面落座,大案台两侧,各斜放着一只攒牙子着地管脚平头案,府同知与主簿两名属官也随之落座,阶下两厢,数十名皂衣衙差各持水火棍直挺挺站立。赵谦重重拍了一下惊堂木,肃声问道:
“帮甚么忙?”
“大人,外头来了浩繁百姓,要……”
陈大毛抬开端来,他明天换了件稍稍面子的蓝布衣褂,只是被拶子拶过的手伤得不轻,敷了药后已用粗白布缠了起来。
“他得亲身在堂上递给您呀。”
税关堂官口中说出如此话来,倒把陈大毛与李狗儿听得蒙了,李狗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