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柏子涧如此说,苏锦便明白了。
她呼吸紧贴他耳畔,出声时唇边感染上他耳后,他眸间微微敛了敛,就着这一秒心跳加快,揽住她的腰身将她自水中抱起。
更何况,本日这衣领实在有些炎热。
柏子涧欲言又止,但苏锦已踱步出了苑落,柏子涧只好跟上,大女人的脾气,夫人这里……
柏子涧惊奇看她,稍许,俄然想起在柳家的时候,柳家家中柳致远与柳老太爷和老太太闹成那幅模样,夫人尚能安闲,许是……
“柏炎……”情至深处,她低声昏黄唤他的名字。
她缓缓伸手, 揽上他后颈, 喉间悄悄咽了咽,朱.唇贴上他颈间, 温婉轻“嗯”一声。
只是起家时,眸间又微微沉了沉。
苏锦却管不住。
听及此处,白巧朝苏锦福了福身,“蜜斯,早前熬得汤还在小厨房内,奴婢先去看看。”
她笑笑,自袖间拿出那枚同心结,轻手重脚上前置在他覆手之下。
柏子涧微怔:“但是夫人……”
她在反倒不好。
只是亲吻不似早前浅尝辄止,他指尖亦顺着她下颌, 抚过修颈, 锁骨, 直至没入温热的水中。
心中遂有些不忍。
他是想说这位大女人油盐不进,如果侯爷不在,怕是……
先前他说口渴,她去取水,等返来的时候,他已熟睡。
柏子涧是柏炎的亲信,行事也惯来分寸,柏涧既然晓得柏炎刚连翻赶了夜路返来,若无事情是不会来苑中寻他的。应是,毒手的事……
苏锦馋嘴,又让玉琢去盛。
柏子涧持续道,“侯爷该当还未同夫人提起过大女人的事。”
从混堂边到混堂中,从混堂中到苑中的小榻上,他将她抛至云端,逼她揽紧他的后颈颤声唤他着他的名字,亦从身后揽紧她,将她揉碎在心底……
白巧何如。
他呢喃道,“阿锦,乖,我睡会儿。”
混堂边,阳光透过葡萄藤的裂缝落到水面,晃得她有些睁不开眼。
苏锦些许惊奇,吏部?还是要职?
……
大女人缓缓转眸,眉间带着一丝挖苦和清冷。
这个称呼倒是陌生。
他实在是困极。
白巧在她身侧轻摇画扇,少时,玉琢端了碗风凉的果茶来。
方才声音和亲吻都是他的,只是, 她不知眼下是否在梦里……
犹是七月天,日头不寒,出水的刹时,还是让她莫名颤了颤。
亦在他的和顺里沉湎。
苏锦笑眯眯摇了摇手中画扇,顿觉舒爽了很多。
疆场上,他经历多少存亡,才气换来这身傲骨。
柏子涧转眸看向苏锦。
她包涵着他的和顺。
她看着那散落一池的花瓣,在清风拂过的水面上悄悄漾了漾,她亦忍不住微微叹了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