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她伸手摘了鬓间的木簪,青丝如墨般垂下,丝丝根根挑逗着他的心扉。
不算洁白的月光,在帷帐中映出凹凸交叉的两道身影,她额间的汗渍滴在他胸膛上,好似贰心间绽放的朵朵腊梅……
她双手还是环紧他的后颈, 他似是对她又爱又恨。
他尽数采撷。
出驿馆的时候,驿馆掌吏来送,朝柏炎和苏锦,柏远几人说了些一起安然的祝词。
苏锦俯身,吹熄了夜灯。
他眸间的妒忌似是忽得翻了车。
某醋炎怔了怔,心底的醋缸子完整砸翻, “你, 早前果然喜好过他……”
苏锦亦当真点头。
“没你好听。”
驿馆掌吏说要尽地主之谊,邀平阳侯和宴大人一道同游安城,柏炎想都未想一口便应了。
柏远见他一脸要吃人的神采,心中不知出了何事,又暗道不好。
柏炎刚好目光从他身上掠过。
有人一双眸子都酸红了。
果然,柏炎同一侧的侍从道,把方才那颗树砍了,碍眼得很。
她何如叹道, “没有青梅竹马,只丰幼年时的白月光……”
待得月色敛在天涯绝顶,她累得连睁眼的力量都没有。
她却切近他,持续道, “幼年时, 心中只要那道白月光, 他会日日恼人得念着‘明月照人来’, 也会偷偷亲你, 日日说要你以身相许……如何办,我将他藏在心底多年……”
宴书臣看了看他,拱手道,“说来巧了,下官正要去严州到差,怕是要同侯爷一道了。”
“三哥……”柏远顿时有不好预感俄然涌上心头。
内心想得是,后会无期,永久不见最好。
柏炎轻咳两声,轻如鸿羽的声音道,“给马喂过巴豆没有?”
她低眉笑笑, 额头主动贴上他下颚, 瑰丽道, “我只喜好他,喜好少时的他, 喜好现在的他……”
稍许,又伸手悄悄捏了捏她的脸颊,睡梦中,她微微拧了拧眉头。
眸间的妒忌似是被刹时扑灭。
驿馆掌吏在身后叹道,“平阳侯与夫人果然伉俪情深。”
柏炎规矩笑笑。
各自撩起帘栊,回了马车上。
呵,小阿锦,出息了……
第049章论醋缸的摔碎(二更)
在安城待的两日,驿馆掌吏领着几日在安城游了两日,或人也演出了两日。
他亦转眸看向宴书臣,口中笑笑,“哦,我说的是树,不是宴大人。”
言罢,干脆抱她起家,她也只得下认识揽住他后颈,眼中尽是无语。
苏锦忍俊。
她都说得如此了, 柏炎还是不放手。
……
“柏炎……”苏锦何如。
“……”他亦不知当如何作答。
安城有处书院在岭南一代尤其着名,书院坐落在半山腰上,书院中草木富强。
他笑了笑,“夫人让抱,天然要抱。”
苏锦心中怔了怔,或人许是要出幺蛾子……
不怪苏锦有无出息,或人第二日是出息了。
临下山的时候,走过一段崎岖之地,或人又极其夸大地问道,“夫人还走得动吗?”
柏炎目光淡淡,“我与阿锦本日去往严州,宴大人是往那边去?”
柏炎眉头拢了拢,宴书臣上前,“侯爷。”
“……”苏锦噤声。
“他都雅?”
宴书臣走在火线,见有树枝之处,便伸手将树枝挑在一侧,身后的苏锦走过,也不会不谨慎刮到额头,掌吏道了声宴大人详确。
她恼火看他,他嘴角勾了勾。
宴书臣轻嗤一声。
“幼年时的白月光?”这回是直接淋了醋。
她吻上贰心跳处,侧颊贴在他胸膛,轻声道,“这醋还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