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书臣也举杯。
恰好酒到宴书臣处,柏远便又提及早前苏锦与柏炎不在的时候,宴书臣一口猜出一个答案,那主事人都惊呆了,还让人暗里去问他,但是提早晓得了答案,特地来砸场子的……
到观月楼已是稍晚些时候, 玉琢和白巧都已在观月楼顶层候着。
两人觥筹不竭,先倒下的是作陪的柏远。
他吻上她嘴角,朱唇轻尝,“睡吧。”
“夫人喂我。”有人则笑了笑,酒意下,似是颜面也不如早前薄了,另有旁人在,也嚷着要她喂他。
苏锦见宴书臣似是也有些微醺上头。
柏炎问苏锦喝梅子酒还是桂花酒,苏锦应了声桂花酒, 他便也跟着喝起了桂花酒。
宴书臣也尝了一口,拂袖伸手,便是酒过三巡亦是暖和有礼。
柏远怔了怔,有人应是一眼看破了他的心机。
半是酒意里,也半是当真。
果然,喝到子时都过了好久。
苏锦指尖微微颤了颤。
柏炎正同宴书臣一处喝酒。
苏锦向来到过严州,撩起帘栊,才见城门巍峨。
观月楼果然是个弄月的好处所。
苏锦晓得这顿酒怕是不会这么快结束……
他拽着她的手,不要她起家。
两人从先前的一人手中一个杯子,变成了眼下的一人手中一个壶。她方才是想同柏炎说,宴书臣的酒量不是一二般的好,十一二岁的时候就能将旁人喝趴下……
……
第051章 月下
看着他的背影,恰好柏远在,苏锦俄然问,“柏炎背上有处很深的伤口,你可晓得如何回事?”
桂花酒要比梅子酒更平淡很多。
……
两人似是也喝出了些许神韵来,不似早前高耸,该当也在一处说了很多话,渐渐熟络了。
三哥长年在军中的,军中的酒量自是不必说了。
柏远只觉酸得没边了,自小到大,也没见三哥对他这般体贴过。
“要喂。”他笑吟吟看她。
苏锦回眸。
柏炎应是今晚表情很好,遂又拎起酒壶给宴书臣斟酒,一道‘体贴’了回。
……
固然早前在京中也吃过岭南的蛋黄莲蓉月饼,但送到京中去的,和眼下新晋做好的全然是分歧口味,柏弘远饱口福。
苏锦轻抿一口,梅子酒便要比桂花酒更烈上很多。
八月二十,马车便行至了严州城门口。
颠末今晚, 柏远已同宴书臣熟络, 苏锦与柏炎坐在一侧, 柏远和宴书臣坐对侧也不觉难堪。
他的手越攥越紧,苏锦心底好似重器划过。
哪是笑话,的确是个悲情故事……
苏锦低声道,“早前见他背上这处伤口太深,想晓得启事。”
路好走了些,也没有再碰到大雨堵了路途。
本日喝了很多,在观月楼的时候还好,回到屋中就似是躺下不想起家。
这回是三哥起兴,宴书臣又不好推却,更不好抽身,只能硬着头皮作陪。
苏锦遂也只能宽解。
“我在。”她抚了抚他额间。
也在相互摸索和较量。
宴书臣和柏远要了梅子酒。
“阿锦……”似是眼睛都睁不开,还想同她说话。
这万城的梅子酒很有几分上头,特别是后劲儿有些大,柏炎有些记不大清回苑中的事。
苏锦从白巧手中接过披风,悄悄给柏远搭在背上。
稍许,他缓缓应了声,“甜……”
刚一入口,柏远忍不住点头,“好吃。”
她清浅应了声,他替她掖好被角。
他则持续同宴书臣喝酒。
八月的夜里本来不算寒凉,但早两日下得一场大雨,也让夜里多了几分凉意。
她能设想残暴的疆场上,他被这一箭射中的剜心蚀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