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煜珩缓缓抬起双臂,抱拳道,“臣……给殿下道贺。”
赵晏磬追出帐篷,凝睇他奔驰而去的背影,一勾手,一名保护上前附耳。
殷煜珩眸光冷厉,“太子……”
“沈灼安在?”殷煜珩忍住眼眶发热,厉声唤来沈灼。
“就让他守着,冻不死他!将军早就换了马从后门走了,你们记着,不管何人问起,都说将军半夜时回了将军府。”
殷煜珩瞪圆了双眼骇怪起家,“四皇子殿下出宫云游?何时的事情?”
“将军,昨日还好好的,这是……”
“请殿下恕罪,臣有要事,辞职!”
瞥见殷煜珩板着脸站在那儿,赵晏磬仿佛更加对劲,紧勒了一把缰绳,骏马抬起前蹄,在他面前急停,扬起了满地沙土。
“可惜了,那么娇俏的人儿,不知何时才气再见……”赵晏磬现在全然不避讳殷煜珩的感受,就是要恶心他。
赵晏磬眼中带着不屑,看着殷煜珩道,“托你的福,毅王被迫娶了江家丫头,现在恐遭河东狮吼挟制,开春后支出去,便也不再是隐患。老四那身子不好,这么多年半死不活的,却不见他认命,传闻又去云游求医,连你那位薛神医都医不好他……”
殷煜珩紧咬着槽牙哑忍,摸索地问道,“哦,臣还觉得,殿下只想要个能生的肚皮,现在太子妃怀有皇嗣,殿下还想要闻溪,看来是真的喜好……”
“臣殷煜珩,拜见太子殿下!”
没等太子应他,殷煜珩甩开大氅,三步并作两步,飞身上马。
赵晏磬全然不顾殷煜珩现在一脸麻痹,自顾自地夸耀道,“本宫终是要做父亲了,太子妃有孕了!哈哈哈……”
殷煜珩去了城外虎帐巡查殷家军,年节慰劳驻军是常例,只是本年分歧,殷家军众将士听闻侯夫人过世,便在手臂上扎了孝布条,更是全军斋戒,以表哀思。
赵晏磬毫不粉饰对劲之情,一只手拍在他的肩头,感慨道,“实在是因为殷府白事怕有所冲撞,不然该让太子妃亲身奉告你的。本宫虚长你一岁,先一步为人父也是要的,现在你也是有家室的人了,不若……”
殷煜珩到骑射场时,太子赵晏磬正骑着骏马在场中飞奔,也不知骑了多少圈,马儿嘶鸣着鼻喷白气,他倒是满脸意犹未尽。
俄然帐外有兵卒报信,打断了殷煜珩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