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出了同心堂,虞清莲便想跟着虞氏一同前去镇远侯府,却被她拦下。
闻溪面色如常道,“老太君,陛下既能因为几盏天灯狐疑殷府,为甚么不能因为几盏天灯狐疑有人蓄意暗害太子呢?”
“天灯年年放,如何就本年引燃了殿宇,还恰好是东宫。这火烧得蹊跷,若奴婢大胆测度,是有人蓄意为之,且要借老侯爷祭日行一石二鸟之计,老太君会否全然不信?将军这些年与东宫走得近,陛下年龄渐高,太子殿下就算再如何韬光养晦,埋没锋芒,怕都会引得君心猜度。可陛下莫非只防着东宫吗?”
赵舜毅收了缰绳,弓着背想找角度去看闻溪的面庞,模样孟浪鄙陋,毫无皇子应有的姿势。
见他这般,殷老太君的眸色暗了三分,用眼尾扫到闻溪时,她的脸一向垂着,未曾招摇。
赵舜毅本来不筹算理睬,却瞥见老太君身后站着的,恰是那日一眼惊鸿再见难忘的娇俏才子。
待虞氏拜别,虞清莲满目标野心,虽身着孝服,却看不出半点哀戚。
老太君偏了头瞧了一眼,便慢悠悠地作揖见礼,“老身见过二皇子殿下,本日特来拜见云妃娘娘,已经托人通禀了。”
虞氏亦有诰命在身,论资排辈,也该她陪着老太君入宫,谁让她这张嘴想起甚么便说甚么,现在紧急关头,老太君凭着闻溪方才那番处变不惊,有条不紊的表示,自是更放心她跟着入宫。
“孩子,起来吧,不是另有伤在身上嘛。”
虞清莲在人前永久是一副菩萨的仁善模样,现在不借题阐扬,不过是担忧殷家真的出事,本身再无枝可依,还没享大将军夫人的清福却要跟着吃瓜落,她哪能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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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清莲转了眸子,悄悄拽了虞氏袖摆,表示她莫再辩白。
虞氏抓起手边点心碟猛地往闻溪身边砸去,一声脆响后碎地四分五裂,闻溪除了紧闭了下眸子,身子并没闪躲。
闻溪正悄悄赞叹老太君,身后一阵落拓的马蹄声近前而止,“呦,这不是镇北将军府的老太君嘛,如何跑这儿来晒太阳?”
丽嬷嬷紧蹙着眉,一边检察老太君神采,一边小声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