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溪抿唇昂首,用手将额前碎发拨至耳后,纤细的手被勒出了红印,在热气环绕的斗室间里像一只粉红的羽毛,那撩的那里是青丝,明显是殷煜珩的心弦。
这一次,殷煜珩竟是这般花心机地要留闻溪在身边。
“将军……奴婢还不……还不可……”
本也不想无声无息地做事,闻溪统统的娇弱媚态,都是为了让人顾恤。
“实在你大可不必男装打扮,归正陈瑞伏法前,必定把那日他看到的,都嚷嚷出去了……”
说到那日被瞥见的场景,闻溪瞬息红了脸颊,喉咙不由得发紧。
沐闻溪亲手张的弓搭的箭,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疼也要忍住。
“嘶~你是不是比来没挨板子,皮痒了?”
闻溪眨了眨长睫,想起上一世,随军入城后就被斥逐,本身成了无人管的流民,被人牙子抓了要卖进青楼。幸亏殷煜珩路过又救了本身,这才带回府上做粗使婢女。
殷煜珩垂下眸子,较着是在压抑本身,像个想吃酒却怕上瘾的饕客。
殷煜珩抱住她的手又紧了三分,他胸膛的肌肤仿佛比澡盆里的水还要烫人。
早已按捺不住的殷煜珩,伸出大手捂住了她的嘴,毕竟驿站的房间四周通风,略微有点动静就即是当众演出。
明知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利索,闻溪却硬着头皮要服侍殷煜珩沐浴,只因回到都城之前,这是她仅剩下的机遇——让他上瘾的机遇。
担忧再遇埋伏,殷煜珩连日来都没能睡过一个囫囵觉,此时躺在热水盆里闭目养神,浑身疲惫才得以舒缓。
要不是本身有伤在身,食髓知味的殷煜珩怎会忍着一向没有再要她,尝过肉香的人,斋戒些光阴才会更惦记荤腥。
半梦半醒间,仿佛听到殷煜珩跟副将沈灼在房门口扳谈。
闻溪轻摇了点头,闭眼睡了畴昔。
因为她晓得,殷煜珩早心有所属,即便用尽浑身解数,他要的也只是这身子罢了。
他伸展的眉宇又拧了起来,收回击起家,拿起佩刀走到一旁椅子上坐下,就这么抱着宝刀眯了一宿。
沈灼领命去办差事,殷煜珩回身排闼进屋,却瞥见闻溪还是背对着门口睡得香,走过来的步子都轻了些。
“……部属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