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闻溪来跟着锦歌进了屋,才回过甚,“闻溪来了,让我好等……”
“她是虞清莲的婢女,怎敢不按她的叮咛说瞎话,不成做数。”
虞清莲现在正坐在屋内,桌上摆满了方才佩带的头面金饰,她却素着头看着铜镜发楞。
闻溪瞪圆了眼,快步退到门口,“二少夫人疯了吗?身材发肤受之父母,这就犯了忌讳,你是如何想的……”
闻溪倒不料外,淡淡道,“是你家少夫人寻我?但是有事?”
身后锦歌俄然叫唤着跑到院中,“来人啊!来人啊……二少夫人的头发!”
锦歌怯生生地从屋外出去,“回夫人的话,奴婢在场,我家少夫人只说请闻溪女人出自南陵皇宫,想让她帮手梳发髻,谁知是否因为被提及过往惹了闻溪女人不悦,便就脱手剪了二少夫人的头发。”
闻溪无法上前,轻动手拿起桌上木梳,“不知二少夫人想梳个甚么样的发髻?”
闻溪不慌,沉声道,“夫人莫要因过往成见做了别人的刀,若过后发明本身被人操纵了,该如何跟将军和老太君交代?”
闻溪捏着木梳的手指弯了弯,虞清莲明显不对劲嫁给殷逸行,她大抵觉得,如果没有闻溪,便能够依着虞氏的安排嫁给殷煜珩,做大齐镇北大将军的侧夫人,如何都比寄人篱下的庶子正妻要风景很多。
闻溪将人送到府门口,江暮雪还依依不舍,说选好了翡翠镯子再来找她。等她折返,却见虞清莲身边的婢女锦歌候在书房门口。
闻溪眉心微微一动,这虞清莲方才被江暮雪经验得哑口无言,定不甘心,便对不远处的阿黎使了个眼色,她心领神会悄悄分开。
虞清莲缓缓转过身子,从镜中看着闻溪,淡淡道,“传闻你是从南陵皇宫里出来的,服侍的是一国的嫡公主,想必梳发髻的本领也高人一等吧。”
虞清莲早把剪刀扔在了地上,哭着跪在地上捡头发,“闻溪女人好暴虐,你本日刚回府这是短长给谁看呢?不就是想在府中立威吗?可怎能剪我头发,这是咒我还是咒二少爷,我到底那里获咎了你,你要如许害我……”
“你!方才这屋里另有谁?”
丽嬷嬷一看,这事情怕是不小,还是去叨教虞氏来决计才好,虞氏被吵醒正闹头疼,一传闻闻溪剪了虞清莲的头发,瞪着一双血丝满布的眼睛就冲了出去。
虞氏精力撑不了太久,且与江家议亲这件事不成一蹴而就,周氏原也觉得江暮雪总吵着要来是心慕殷煜珩,没曾想她是急着来交姐妹,没再多聊便拉着人回府了。
“二少夫人本身剪的头发,奴婢甚么都没有做,冤枉人也得有证据,怎能听她一面之词?”
闻溪冷着脸道,“奴婢没错,夫人不能私行发落。”
“你都跟主子动剪刀了还说你没错?你莫要觉得,救了那江暮雪,就了不得了,说到底你也是我殷府的奴婢!”
闻言,闻溪眉头轻扬,过往人前还能称呼一声闻溪女人,本日这口气便就是主子号召下人普通,她转换的倒是丝滑。
虞清莲猛地回身,阴狠地看着闻溪,“曲解?你也配?我千里迢迢来投奔,还没入府门,就因你而被忽视冷待,我自小按嫡女规格被教养,乃至做的比高门贵女都要好,只因为你,这殷家就没了我的位置。将军被你美色所利诱也就罢了,可二少爷已经与我结婚,却还是挂念着你的安危,沐闻溪,凭甚么?”
要不是丽嬷嬷扶着,虞氏能让她这句话顶一个跟头。
“莲儿……你这贱婢,耍威风耍到二房院子里来了?当初如月的帐还未与你算,你这就见不得别人好是不是?她是我的表侄女、是殷家的二少奶奶,是主子!你以下犯上,我打断了你的手脚扔出府去也没人敢说上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