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局势,她同他争这位子,她坐上他能活,他坐上,她却因着是皇室血脉,必然被赶尽扑灭。以是实在,如果他真的不想她即位,她压根也没法“趁虚而入”。
“……”
“是啊,陛下瞧着神采也不太对,是不是方才起争论了?”
他在龙椅面前站定,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吐气的同时,悄悄将她放在龙椅上。
“是,但是我谋大业在你之前,你厥后居上,还要怪我一开端就不该造反?”叶将白轻笑,“哪有这么霸道的?我绸缪多年,天时天时人和占尽,废了三皇子五皇子和太子,眼看着离这皇位只差一步。”
厚厚的软垫一看就是新加的,长念坐下来,有点茫然地昂首看他。
长念怒:“说实话!”
这比如一个天大的馅饼,哐当一声掉下来砸了她个眼冒金星,长念很欣喜,可欣喜之下又感觉这太荒诞了。叶将赤手握兵权,也与大臣来往密切,如何会甘心为臣呢?就算他甘心,他麾下的人也不会善罢甘休才对。
长念眨眼,再眨眼,肝火消了,内心俄然有点发虚,别开眼没再看他。
长念一愣,昂首看他。
“不是日夜忧心,难以成眠,就因为怕我夺你皇位?”叶将白抬着下巴表示,“给我戴上这个,今后以后,皇位只归你一人,而我为臣,听君命,奉君事。”
“你说过,要做一个国泰民安的乱世给我看。”
“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长念撇嘴:“能如何想?就感觉我自不量力,这皇位你迟早能夺归去。”
长念红了眼,跌坐回龙位上,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长念哼哼两声,小声道:“可没有你,他们也不会造反啊。”
他勾唇,悄悄撩起衣袍,朝她半跪下去,昂首望进她的眼里:“我信你,你可别骗我。”
“别……”长念仓猝拽住他的衣袖,站起家来,抖动手将官帽给他戴上。
一向站在中间的冯静贤等他走远了,才敢上前,深深朝长念拱手:“陛下,臣有事启奏。”
长念内心一紧,抓紧了他的衣衿,满眼都是防备。
将官帽翻来覆去看了两遍,长念感觉,这内里能够有构造,给他戴上就会射箭出来把她杀了的那种。
为甚么呢?为她这个肚子,还是有别的甚么诡计?
有人小声群情:“这是如何了?国公如何这副打扮?以往不都是常服?”
“厥后你开端措置政务,说实话,手腕非常稚嫩,能够说是一根筋,把《帝王策》学了个通透,倒是压根不懂变通。若不是我替你清算烂摊子,朝局必然更乱。”
浑身发颤,她震惊地看着他,张嘴想说甚么,都被面前这画面吓得说不出来。
时候尚早,朝堂四周除了御林军甚么人也没有,空寂的大殿黑漆漆的,只从雕花大窗里透来东边模糊而出的光。长念满心忧愁,又摆脱不开此人的手,正负气呢,俄然就发觉他停了下来。
长念:“……”
“不好对于啊。”叶将白唏嘘,低头看着她那鼓起的腮帮子,伸手戳了戳,满眼和顺隧道,“因为心疼你了,行不可?”
群臣内心也震惊不已,但没人敢问,叶将白好整以暇地站着,可他这一拜导致的结果就是全部早朝君臣都语无伦次,上奏的官员说话都结巴,媒介不搭后语,长念也听得心不在焉。
“微臣还要去一趟尚书省,陛下先归去用膳,等有空了,去御花圃找微臣吧。”萧洒地挥袖,叶将白跨出了朝堂门槛,走得头也不回。
开朝了,文武百官都涌进了朝堂,叶将白退下玉阶,在她右部下第一个站着,同平常一样。只是,背面出去的官员都发明了,本日的国公,可贵地戴上了官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