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他回身看她,轻笑,“奸臣当腻了,想当个正儿八经的辅国公。”
“开朝――”大寺人甩着拂尘喊了一嗓子。
为甚么呢?为她这个肚子,还是有别的甚么诡计?
叶将白闭眼低头,等她戴好才抬眼,挥袖拱手,喉结微动,哑声道:“微臣叶将白,拜见陛下。”
细细碎碎的声音都没能唤回长念的神思,她呆愣地坐着,感觉本身回到了好久之前的八宝殿柜子里,四周一片乌黑,但外头有声音。
他勾唇,悄悄撩起衣袍,朝她半跪下去,昂首望进她的眼里:“我信你,你可别骗我。”
群臣跪喊,长念却只闻声了叶将白的声音。她一个激灵回神,四周暗中褪去,便瞥见下头百官叩拜,叶将白没像平常一样站着不动,而是拱手躬身,朝她深深鞠躬。
“不是日夜忧心,难以成眠,就因为怕我夺你皇位?”叶将白抬着下巴表示,“给我戴上这个,今后以后,皇位只归你一人,而我为臣,听君命,奉君事。”
高高在上不成一世、不肯意与她称臣的叶将白,现在单膝跪在她面前,拿起中间放着的官纱帽,放在了她手里。
“胡思乱想甚么?”叶将白眯眼,“再不戴,我可走了。”
浑身发颤,她震惊地看着他,张嘴想说甚么,都被面前这画面吓得说不出来。
“你说过,要做一个国泰民安的乱世给我看。”
此人没有开打趣,他真的对她称臣了。
“别……”长念仓猝拽住他的衣袖,站起家来,抖动手将官帽给他戴上。
当时的局势,她同他争这位子,她坐上他能活,他坐上,她却因着是皇室血脉,必然被赶尽扑灭。以是实在,如果他真的不想她即位,她压根也没法“趁虚而入”。
长念眨眼,再眨眼,肝火消了,内心俄然有点发虚,别开眼没再看他。
叶将白回神,低头看看她,挑眉,抱着人往上掂了掂,抬脚踏上第一层玉阶:“陛下可知,一开端您即位,我是如何想的?”
长念哼哼两声,小声道:“可没有你,他们也不会造反啊。”
“你……”长念掐了本身一把,不敢置信地问,“你要朕给你戴这个?”
长念还是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