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笑着点点头,嘲弄道:“这恰是让驿朝思暮想的那张琴。”
见到这琴尾端有烧焦的陈迹,蔡琰浅笑着问道:“这就是那半焦桐木制成的琴吗?”
楚驿笑笑:“师姊说的是,并且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我非世家后辈,亦非官宦人家,就如无根浮萍,以我的年幼与身份,过分着名定会有诸多非议!”
蔡琳见楚驿这般痴态,不由好笑:“师兄,常日学琴时也没见你如此冲动,你就这么喜好这琴吗?”
蔡邕捻须一笑:“我筹办给它起名焦尾。”
“焦尾好啊!”楚驿冲动的点头如捣蒜,目光不竭的瞥向焦尾。
“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覆压三百余里,断绝天日。骊山北构而西折,直走咸阳。二川溶溶,流入宫墙。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阵势,钩心斗角。盘盘焉,囷囷焉,蜂房水涡,矗不知乎几千万落!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凹凸冥迷,不知西东。歌台暖响,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风雨凄凄。一日以内,一宫之间,而气候不齐。
妃嫔媵嫱,王子皇孙,辞楼下殿,辇来于秦,朝歌夜弦,为秦宫人。明星荧荧,开妆镜也;绿云扰扰,梳晓鬟也;渭流涨腻,弃脂水也;烟斜雾横,焚椒兰也。雷霆乍惊,宫车过也;辘辘远听,杳不知其所之也。一肌一容,尽态极妍,缦立远视,而望幸焉;有不得见者,三十六年。
蔡琳持续摇了点头。
蔡邕发笑着摇了点头,也不逗他:“行了,你想弹就弹吧!”
楚驿微微脸红,这文章是他抄的呀,能得如此赞誉也是会有点羞赧的……
楚驿难堪一笑,脸孔喷红,要不是蔡邕还站在一边早就扑上去了
蔡琳咬了咬唇:“天然……不如……”
“咳、咳……”楚驿天然听出了蔡邕的意义,难堪的咳了几声,讷讷无言。
蔡邕微微一笑,点点头,抚了一曲《伐檀》。
“当明天子比孝文天子,何如?”
“多谢蔡子!”
“琴拿返来了?”楚驿神采一喜,仓猝起家,翻开门把蔡邕迎了出去,蔡邕身后的奴婢怀中正抱着一部琴。
楚驿脸一红,普通人大抵是没法了解他的冲动,毕竟这是一种先人才会有的情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