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驰名流,归路遇桃花。
而更叫人惊奇的是,那诗文下还附了一张治外伤的双方,竟与陶老请医时所开药方相差无几。
此人能为之大,不由得薛允衡不正视。
秦素再向他行了一礼,清声道:“重丧在身,不便近前称谢,还望薛郎君包涵。”
但是,这如何能够?
若秦素在此,必然会对薛允衡如此正视她捏造的这些赠言函件而倍感欣喜。
他的马车并不见得有多豪华,亦是玄漆壁、草席垫,唯多了一套茶具与两部书,另有他摊放在膝头的几封函件。
后经扳谈,薛允衡发明这位陶老竟是位儒学大师,提及《论语》、《中庸》常常有惊人之语,与本朝所谓的“三玄名流”大不不异。
厅不闻,虫有屋,切一刀。(注:此处灯谜合用于繁体字)
这位陶老彼时腿上受了伤,行动不便,描述非常狼狈,然却举止安闲、淡然自如,见了薛府车马亦不觉得意。薛允衡深觉得奇,便起告终纳的心机,不但请医救治,还待之若上宾。
略略安定了一番心境,她推开车门,扶着阿栗的部下了车,也不可远,只于车旁立定,远远地朝着薛二郎的马车行了一礼:“如此,多谢薛郎君高义,六娘愿与郎君同业。”
这也再一次证明了,“师尊”白叟家以及他精研的紫微斗数,算无遗策,实在不凡。
他此次是奉秘旨南下,身边侍卫无不是以一当百的妙手,不成能有人潜至他身边而不被发觉。
将宿世的一次偶遇变作紫微精断,还骗过了聪明绝顶的薛允衡,秦素深深地感觉,她这两世也算值了。
这第二封信的内容很独特,像是灯谜,只要九个字:
薛允衡微有些讶然地看了看她,却见她服着斩衰、固执木杖,青纱幂篱垂膝,立在车边,竟然很有几分清冷萧索,与他部下汇集来的谍报大不不异。
两小我破钞了小半个时候,最后终究猜出了答案:这灯谜的答案三字合起来,是一个残破的“虎”字,只少了最上面的那一竖一横。
陈先生合掌于膝,感慨隧道:“郎君说得不错,便是精通《周易》的江仆射,只怕也一定有这般高深。”
不过,出于谨慎,薛允衡还是紧接着便翻开了第二封信,那封信上说明的开启日期是第二日,亦即昨日,还特别写了“卯正启”,倒是将时候都定下来了,而薛允衡却没遵循这个启信规定,提早看了信。
因而他便启信观之,却见那信上画了一枝桃花,花下还是写了两句似诗非诗的话,写的是:
薛府二郎的聘请,世人少有能回绝的,可这位陶老却恰好婉拒了,且于前日留书一封,飘但是去。
并且,还真的叫他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