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人并无踌躇,立即从善如流隧道:“您提示得是,我也是胡涂了。”说着便向两个女儿招了招手,语声和顺地丁宁:“你们便出去走一走罢。”一面说话,一面便向霍亭淑使了个眼色。
只是,她们不熟谙也就罢了,倒是直接将樱花误作了桃花,且还是如许当着世人的面儿说了出来,却叫人不知该如何回话才是,既不好直接改正,又不能置之不睬。
秦彦雅保持着面上和顺的笑意,抬手掠了掠发鬓,借着这个行动,不露陈迹地转过甚来,与秦彦婉对视了一眼。
她本就生得美,更兼风味清丽,这般于乱红下吟诗的模样,自有一番动听的风致,直是难描难画,霍家姊妹见了,尽皆怔怔而视,倒是将她念的诗也听了出来。
方才甫一离座,秦彦婉便将秦彦柔的手塞进了她手里,其企图自是要她关照这个最小的庶妹了。
此时,秦家的一众小辈们已经全都站了起来,由秦彦雅打头,上前笑着施礼道:“遵太祖母之命。”又向霍亭淑与霍亭纤一笑,说道:“两位请随我来。”
一众女郎自德晖堂徐步而出,便这般看去,倒也是很多的一群人,仅是女郎便有七个,再加上各自带着的使女,人数便靠近二十了。
到底年纪还小,传闻要去玩,她此时已是一脸的雀跃,虽极力抿着嘴,以粉饰那两个缺了的门牙,她的眼睛却弯成了月儿,显得极是欢乐。
秦素心中暗自臧否着中正郎伉俪,却闻上座的太夫人语声安静隧道:“此前阖府举哀,此乃礼法,不成不遵。这也是百日过了,我才叫她们出来见客的。”
霍亭淑悄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