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手指指了指白玉安面前的酒杯,白玉安没说话,在侍女斟满后,端着杯子又一口饮下。
白玉安看着面前的酒杯,心底百转千回了几下,心下虽气得短长,还是接过杯子,筹算用一样的体例喝下。
酒水天然是又倒在了袖子里,白玉安却做出几分醉意,撑着额头问:“沈首辅可愿说了。”
跪在地上的侍女一听这话,赶紧朝着沈珏叩首,扯着衣裳就哭着退了出去。
白玉安低头看着酒杯不语,手指在杯身上摩擦几下,还是抬起袖子又一饮而尽。
只是这衣袍好似是沈珏常日里穿的,白玉安穿在身上便大了很多,衣摆拖在空中上,手指也伸不出长袖,看着不成模样。
沈珏挑眉伸手箍住那侍女的下颚,让她抬起来对着白玉安:“白大人是不喜好这张脸?”
沈珏一向未动筷,只是低头看着白玉安道:“我倒是没看出来白大人不堪酒力的模样。”
而沈珏神采骄易,在他手上的女子如同一个让人随便亵玩抚玩的物件。
白玉安状作淡定道:“不敢在沈首辅面前出了醉态出丑。”
往内里走另有间阁房,内里的安排精美,床榻卧椅具齐,像是常日里沈珏小憩的处所。
身边又坐了一名侍女,那侍女将白玉安面前的空杯又斟满,小声道:“大人,喝酒。”
白玉安就将身上的衣裳脱下来,对着侍女道:“拿去放着吧。”
白玉安冷了脸低嘲:“想不到朝堂上不近情面的沈首辅,私底下也将女子当作玩物。”
沈珏却在这时问道:“白大人,这酒香如何?”
沈珏却不再说话,端着酒杯自顾自喝酒,好似没有闻声白玉安的话普通。
可刚放了杯子,恰好沈珏这时却看向白玉安的宽袖道:“白大人的袖子如何湿了?”
“不过既然白大人不喜好,那我放她走便是。”
沈珏勾着笑放手,眼神看向白玉安:“不过是感觉白大人身边连其中看的女人也没有,想送白大人一名罢了。”
白玉安看沈珏这态度,心头气涌上来想要发作,话到嘴边到底还是忍住了,只是站起家跟在那奴婢的身后。
沈珏又道:“这酒与平常酒味道分歧,白大人若能品出来,那彻夜便放白大人归去歇息如何?”
白玉安看了眼又被斟满的酒杯,忍着气恼看向沈珏道:“下官不堪酒力,还请沈首辅放过下官。”
白玉安皱眉看向沈珏:“不必,我待会归去再换。”
白玉安已经坐在了沈珏劈面,看向沈珏低声道:“不怪她,下官确穿不了沈首辅的衣裳。”
沈珏却冷眼看向白玉安,招来站在角落处的奴婢过来:“带白大人去换身衣裳。”
白玉安皱眉,看向沈珏微微有些气恼:“不知沈首辅要下官如何恭敬?”
屋内的炭火啪啪作响,一名侍女伏身跪于案前侧边,无言肃杀之气在房间里流转,一如内里扬起的风雪。
接着侍女就将酒杯举到了白玉安的面前。
白玉安看向侍女,低低的问:“可另有别的?”
白玉安一愣,随即不在乎道:“许是上面沾的雪化了。”
将空杯放在小几上,白玉安看向沈珏面无神采道:“还请沈首辅给个时限,下官到时候好找下一个住处。”
白玉安重新将公服穿在身上:“不碍事,不过湿了一块。”
侍女想了想,悄悄摇了点头。
沈珏淡淡看着白玉安撑在桌上的模样,鬓发落了几缕在耳边,灯火闲逛在那玉白皮肤上,在眼下落了大片暗影,模糊还可见他睫毛的颤抖。
沈珏上高低下打量了白玉安一番,随即耻笑道:“这文弱身子,看来也只能读些诗书,写写文章了。”
沈珏慢条斯理的饮了一口杯中的酒水,黑眸看向了白玉安:“当初我承诺放你教员归去,让你住在我的中间,可不是让你躲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