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珏却冷眼看向白玉安,招来站在角落处的奴婢过来:“带白大人去换身衣裳。”
沈珏一向未动筷,只是低头看着白玉安道:“我倒是没看出来白大人不堪酒力的模样。”
说着他手指指了指白玉安面前的酒杯,白玉安没说话,在侍女斟满后,端着杯子又一口饮下。
屋内的炭火啪啪作响,一名侍女伏身跪于案前侧边,无言肃杀之气在房间里流转,一如内里扬起的风雪。
“不过既然白大人不喜好,那我放她走便是。”
“荒唐?”
白玉安看沈珏这态度,心头气涌上来想要发作,话到嘴边到底还是忍住了,只是站起家跟在那奴婢的身后。
那侍女赶紧跪下来道:“大人的衣裳太大,白大人撑不住,这才没换的。”
白玉安皱眉,看向沈珏微微有些气恼:“不知沈首辅要下官如何恭敬?”
往内里走另有间阁房,内里的安排精美,床榻卧椅具齐,像是常日里沈珏小憩的处所。
白玉安看了眼又被斟满的酒杯,忍着气恼看向沈珏道:“下官不堪酒力,还请沈首辅放过下官。”
白玉安悄悄咬牙,内心头气得短长,面上不动声色道:“那若下官今后恭敬对沈首辅,沈首辅能够让下官住归去么。”
走到内里,沈珏看了眼白玉安,又看向了中间的侍女。
可刚放了杯子,恰好沈珏这时却看向白玉安的宽袖道:“白大人的袖子如何湿了?”
跪在地上的侍女一听这话,赶紧朝着沈珏叩首,扯着衣裳就哭着退了出去。
白玉安看向沈珏:“天然酒香浓烈。”
身边又坐了一名侍女,那侍女将白玉安面前的空杯又斟满,小声道:“大人,喝酒。”
他的声音漫漫且又冷酷:“也更不是让你对我冷着一张脸的。”
沈珏看了眼白玉安面前的空杯,又看向白玉安那双安好冷酷的眉眼,挑了眉让侍女给白玉安又斟了一杯道:“这酒但是特地为白大人筹办的,白大人不若再喝一杯?”
白玉安冷了脸低嘲:“想不到朝堂上不近情面的沈首辅,私底下也将女子当作玩物。”
中间的奴婢已走到了白玉安的身边:“白大人,跟奴婢来吧。”
沈珏却不再说话,端着酒杯自顾自喝酒,好似没有闻声白玉安的话普通。
沈珏淡淡看着白玉安撑在桌上的模样,鬓发落了几缕在耳边,灯火闲逛在那玉白皮肤上,在眼下落了大片暗影,模糊还可见他睫毛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