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样水晶肴肉上桌时,江栋恰好排闼进屋,笑问道:“明天是甚么好日子,夫人如此设席接待小生?”
那严老爷先时被杜氏叫住,只偏了下头,眼中另有三分凶光,待听完杜氏的话,神采已是和缓很多,道:“这两个小子皮实得很,些许小伤,夫人不必大费周折。”又抱住拳头,还了杜氏一礼,拎着两个儿子快步拜别。
他最后这句话未曾特地抬高声音,江月儿在楼上听个正着,差点没气得撅个跟头!
江月儿把小瓷缸给他看:“我想给我家小蛙找个媳妇,你家有没有?”
孟家的荷塘公然就是个小池子,还没有江家院子大。江月儿嗯嗯几声,视野一向没离了那一院子肥厚的荷叶。
她前儿个不知听谁说过一嘴,她的小蛙到了找媳妇的时候,便完整惦记上了这事。可她的小蛙原就是她爹偶尔在河塘拣到的,那里有如许刚巧,又拣到个媳妇?厥后她一想,井伯伯每天在水里,小蛙也住水里,他说不得有体例呢?便试着求了求。
杜氏偏不听他的,拢着头发下了床:“你惯的,你去与她说。”
就在婆孙二人在厨房欢畅偷吃的时候,一个风尘仆仆的人翻开刘家大门,望着久违的家暴露了笑容:“终究返来了!”
经了下午那一遭,江月儿自发跟杜衍的交谊比前些天又深了很多。见他皱着眉,觉得他不喜好这些女人家的玩戏,眸子转了转,跳下椅子,从书桌角落里拖出个盒子,挑遴选拣地选出一只竹蜻蜓递给他:“这个给你玩。”
江栋道:“你不常出门,不晓得严老爷是江南漕帮在我们县分舵舵主。我如果拿些平常物事去,他瞧不上眼。这等人物,便是不与他修好,也不好获咎。既然错在咱家孩子,我们要赔罪,就不能赔得叫人瞧不上,内心有疙瘩。你去筹办,我内心稀有。”
酉时末,踩着最后一道朝霞,江栋坐着乌篷船到了家。
她大字也描不下去了,丢了笔哼哼唧唧:“我不写了!”刚挨打时嗓子都哭哑了,这会儿再想哭,嗓子疼得短长,也哭不出来了。
此为防盗章 几个男仆打扮的男人围着几个小娃苦着脸“几位祖宗, 别打了!”
老井笑着承诺了,临到下船,还逗江月儿一句:“月姐儿要不去孟家的池子寻摸寻摸,看那有没有你家小蛙的媳妇?”
有行人跟他打号召:“顺子,你返来啦?”
江栋哈哈笑了。